.」
終於。
長野直男獲得了自由。
這傢伙立刻做出一個兇殘的神色,逗得澤口靖子嬌笑連連。
只是再看看池田櫻子那張恬靜的臉,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複雜感覺。
「捨不得我?」池田櫻子過來,踮着腳,勾起了長野直男的下巴。
長野直男立刻翻了個白眼:「怎麼可能有這種事!」
嬌柔的身體抱了過來:「雖然現在還是很差勁的說,但也算馬馬虎虎啦!」
「那你不喜歡我?」
「直男你這傢伙還是沒有強者的覺悟啊!」
「又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麼變態。」
「不要露出一副死人臉的樣子啦!還沒死掉的說!」
「我一定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有些霸道的男子漢氣概呢!但就像當下的情況誰都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再來一次能夠改變嗎?」
改變不了!
因為每一步邁出去並不是自己想邁出去。
猶如齒輪在輪轉一樣。
都會按照既定的程序走下去。
人如此。
國家如此。
甚至就連天上的星辰如此。
所以這也是長野直男心煩的原因。
以前覺得吉屋大師的預言純屬扯澹,現在明白了本質,就知道這並非妄言。
怎麼推算的不知道。
但本質上來說,和齒輪轉動的規則一樣,曰本這個國家,會沿着已經算出來的軌跡走下去。
算命,道理是一樣的。
「反正我相信,一定會有辦法的!」
「心疼我?那有時間就多陪我玩一會!」
「我是認真的!」
「認真地想操我?但是我死了,什麼都不知道了,你要是愛上我,那可是會多一些傷感呢!」
「可惡!我在你眼裏就是個色批嗎?」
「本質上有什麼區別呢?還是你想說,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這麼消沉!可不是我認識的池田君!」
「嗯......如果那時候我還活着,你可以命令我擺出任何喜歡的姿勢!」
「......」
夏季的天氣。
總是說變就變。
前一刻還是風和日麗,下一秒就烏雲密佈。
一陣電閃雷鳴,暴雨從天而降。
過了一會。
安田小五郎在左藤健一注視下,走出了零號室。
來到街上。
兩個身穿黑西裝的傢伙走了過來。
安田小五郎露出一個沒有敵意的表情說道:「先生們!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所以我希望你們明白,我是不會反抗的。」
說完。
安田小五郎突然出手。
兩個大漢猝不及防,被他兩拳撂倒。
這時。
一輛加長勞斯來斯,像是黑夜中的幽靈,出現在了附近的馬路。
長野直男坐在車上抽着雪茄。
心裏有些煩躁。
自廣場協議之後,在曰本經濟中,為了保證大國根基,大藏省不得不想辦法對抗匯價升值。
也因此,日元超發來稀釋幣值,股市和地產的金融屬性,承擔起曰本第一經濟強國的蓄水池。
但外有兩極爭霸斗轉星移,內有生育率和老齡化加劇的民族大計,內憂外困,泡沫資產如果不處理,就會像是癌細胞,毀滅曰本的根基。
這是大勢,也是民族大義。
這種情況下根本就沒有其他的選擇,只能按照既定的軌跡走下去。
所以上一任內閣才會被大義壓到倒塌,大藏省也遭到清洗,甚至就連資產公示法都被推動,將公務員打壓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悽慘階級。
為的就是讓經濟軟着陸,消化掉不動產和股市積累的泡沫問題。
不過僅僅是這些制度的問題仍舊不夠。
錢不會憑空蒸發。
蓄水池的破裂,將會像是決堤的大海一樣流入各行各業,物價將會難以避免地注水膨脹。
經團聯年度會議上達成協議,就是必須保證物價平穩,加快海外戰略投資,橫向推進第三產業擴張。
同時,又大量推進公債投入,從各大都市銀行,生保機構,三菱,三井,住友,三和,第一勸業,富士銀行等等財團,全部責無旁貸的購買國債。
外界很難看清楚。
這麼搞到底是為了什麼。
即便是安田這種基金王子,也只能感覺非常矛盾,一邊是央行降息,一邊又大量發行公債,同時日元又持續上漲。
這種違背供需關係又非常矛盾的操作,在全球金融歷史中可從來都沒出現過。
事實上。
公債相當於一塊巨大的海綿,用來吸收泡沫破裂產生的海水,將所有不良資產,用公債這個新的池子來穩住,保證本土人口和經濟不會出現問題,達到經濟軟着陸的目的。
為了這個。
無論是曰本生保,曰本銀行,或者財團投資部,都市銀行,其他生保,都責無旁貸的承擔起了這個義務。
所以,左藤健一其實說的一點都沒錯。
安田小五郎在惡意做空股市。
是日奸。
這時。
安田小五郎整理了下身上凌亂的衣服,走過來拉開了車門。
見長野直男坐在車上瞅着雪茄,安田小五郎坐下,冷冷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長野直男吐了一口雪茄煙:「不想怎麼樣,只是你讓我出醜了!」
冷漠的語氣,猶如俯視着一隻螻蟻。
安田小五郎瞬間被激怒,就想狠狠給這傢伙兩拳。
但他剛動,就被後排兩個保鏢按住,一人一槍托,砸的他眼眶都滲出了鮮血。
帶着恨意的眼神看了過來。
長野直男彈了彈煙灰:「請不要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是以為我在針對你嗎?」
《我有一卷鬼神圖錄》
「答桉是錯誤的。」
「我說過,我很欣賞你這種人才,所以我想盡辦法在給你機會。」
「但有時候好意未必會得到回應,你拒絕了我給出的善意。」
「所以我得讓他們知道挑釁的代價。」
「因為權力是一種...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