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
如今李蘭身死,如果他這當父親的,連兒子都保護不了。
那他……不配為人父!
二十幾年的愧疚,無從彌補,往後餘生,生不如死!
也就在陳道臨發瘋般的趕往陳天養住所的時候。
陳天養住所小院四周,早已經是奴僕護衛林立,披甲持刀,寒光凌厲,殺意騰騰。
所有人都嚴陣以待,小心警惕四周時刻可能出現的危機。
「必殺血書」一事,影響遠超過暗網隱殺組織發佈的暗殺任務!
如果真被發佈「必殺血書」的兇手得逞的話,那泱泱陳家,再無威嚴臉面可在。
而他們這些在場保護的奴僕護衛,也將一同為陳天養殉葬!
相較
於小院四周的肅殺警惕。
小院內,卻是另一番光景。
陳天生靜默而坐,手捧茶杯,茶香悠悠。
陳天養坐在輪椅上,神情異常平靜,沒有暴怒,沒有緊張,更沒有惶恐不安。
時不時地,他還會微笑着為陳天生添滿杯中茶水。
悠然、愜意。
兩人都在等。
等待天大的好消息降臨。
「哥,你說陳東那野種到底啥時候會來啊?」
陳天養放下茶壺,搓了搓手,裹緊了衣服:「媽的,老子被暗網隱殺組織暗殺的時候,都不曾有這麼高規格的防護,陳東那野種一封『必殺血書』倒是讓我享受到了這待遇,這下他一定死定了!」
相較於之前被暗網隱殺組織搞得惶恐難安,徹夜難眠。
如今的陳天養,倒是顯露出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氣質。
更何況,有這麼高規格的防護,暗網隱殺組織的人,想要進入院中殺他,也難如登天。
與其擔心被暗殺。
倒不如更好的思考一下,陳東到來後,是被大卸八塊,還是被砍成肉泥。
「應該在天黑之後吧。」
陳天生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自信一笑:「他不是個蠢人,必殺血書已經夠霸道了,他還不會傻到血書先到,殺機緊隨其後,這無異是在引所有人殺他。」
「而且,知道必殺血書是他發出來的,只有我們這寥寥幾人,陳家大
部分人並不知曉,純粹在正常防衛,而晚上的防衛明顯比白天防衛出紕漏的幾率更大!」
「換成我,我也會挑晚上,深夜,最佳的就是凌晨三四點的時候。」
一番自信滿滿的分析,聽得陳天養連連點頭。
再看陳天生的眼神,卻是罕見的露出一絲敬佩。
凌晨三四點,確實是最好的殺人時間。
那個時候,黎明未至,所有人都困意最凶,紕漏最大!
呼……
秋季,清晨的風格外的涼。
吹得院中楓葉簌簌而落,一片枯黃。
陳天養裹了裹身上單薄的衣服,呢喃道:「既然是這樣,那咱們今晚一定要好好防護了,爭取當場將那野種砍成八塊。」
呼……
小院外,晨風呼嘯。
吹得一地落葉,遍地枯黃,透着幾許悲涼。
往日清晨,奴僕們都會早早地打掃乾淨落葉的。
可今晨,卻無人打掃!
陰沉沉的天,徐徐晨風。
吹得漫天黃葉飄零。
就在所有奴僕護衛嚴陣以待的時候。
吱呀……吱呀……
輪椅碾在枯黃的落葉上,發出輕微的聲響。
陳東端坐在輪椅上,滾動着輪椅,迎着漫天飄零的黃葉。
森冷的目光,猶如洪荒巨獸般,死死地鎖定着不遠處那座兵甲合圍,大門緊閉的院落。
他抬頭看了一眼漫天飄零的黃葉,微微一笑。
秋風蕭瑟,肅殺萬木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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