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略一沉吟,如實道:
「王俠士年紀輕輕,卻深諳官場圓滑之道,昌盛自嘆不如。」
「聽你這話,不像是在誇人啊。」
「昌盛是真心實意佩服,官場酬酢雖是陋習,但萬事萬物自有其用處,倘若沒了這些看似無用的應酬,朝堂就成了一灘死水。
死水放的久了,是要臭的。」
王泗衡聞言點點頭道:
「如此說來,確不盡然是件壞事,官場需要眼睛揉不得沙子的剛正之人,同時也要有和稀泥的,如此才能久盛不衰。」
說完,他又露出笑容道:
「記得你一開始並不看好王俠士,現在改變想法了?」
謀士搖搖頭,一如既往坦誠:
「若他只有這點能耐,依舊不足以成為王爺的左膀右臂,天下最不缺攪渾水的泥鰍。」
「王俠士當然不會只有這點能耐,否則也不至於讓咱們陛下全城追殺,對吧娘子?」
烏王轉頭看向王妃,想來對方還有事瞞着自己。
女子不置可否道:
「陛下之所以不肯放過王俠士,是因為他是那晚首功。」
其餘兩人聞言相視一眼,目露神采。
柳木槿掌管着至關重要的情報機構,裏面成員都是她精心調教的,具體身份連王泗衡都不知曉。
烏王粗人一個,確實不適應這種抽絲剝繭的細緻活,若真有要緊事,王妃自會派人通知他。
平日消息往來,全由女子一人處理,那些足以要挾一方守軍守口如瓶的秘密,大多由此而來。
王妃處理情報時,最忌有人打攪,為了方便辦事,修建了小院竹樓,哪怕烏王想見,也得在外面老實守着,短則一個時辰,長則小半天,還不敢表現出半點不悅。
……
時辰不早,王泗衡吩咐謀士下去休息,飯廳內只剩下夫妻倆。
沒了外人,男人原形畢露,搓着手笑道:
「娘子,你這一走就是三個月,為夫心裏惦記,今夜月色正好,你看咱們是不是……」
「呵,你不還有後宮的妃嬪嗎?」
女子並未給自家夫君好臉色。
男人也不氣惱,繼續笑着討好道:
「娘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都是做給外人看的,沒有你點頭,那些女子我是一個也不敢碰啊。」
王泗衡故意眨眨眼,裝出可憐的樣子,怎奈實在擠不出眼淚,半哭半笑,屬實難看。
女子受不了他這樣,擺擺手道:
「你去房間等着吧,我處理完要事就過去了。」
男人聞言面露喜色,「好,本王這就回去沐浴更衣,靜待王妃寵幸。」
說完又遲疑一下,補充道:
「可一定要來啊,上次我等到後半夜,過去一看,你趴在桌上睡着了。」
「知道了,去吧。」
王泗衡咧着大嘴,搖晃着起身朝遠處奔去,靈巧得不像是個胖子。
等他走遠,柳木槿露出笑意,起身朝竹樓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