髮絲飄,任由衣裳舞,心想他終於去了武朝,心想他就要與殿下見面了,心想殿下終將喜悅,而自己……
;;;她在船頭起舞,無清影可弄,故依然在人間,身影寂索,跳的正是黛玉葬花。
;;;雪飛飛不知何時也來到了船頭,她撥弄起了琴弦,和了一曲葬花詞。
;;;「你也念他?」
;;;「天下女子,何人不念?但僅僅是一念,妹妹,莫要深入,就讓他如那花一般,葬在你我心間!」
;;;燕閥的一處閨樓里的燈火還亮着。
;;;燕小樓坐在窗前,書案上放着那張大紅的婚書,她臉兒上的喜悅依然掛着,便覺得窗外那漆黑的夜似乎也多了幾分絢麗的色彩。
;;;坐在她側面的柔怡正在縫製着一件嬰兒的衣裳,她的臉上淡然恬靜,心想自己不過一賣酒的女子,卻沒料到遇見的他居然是大皇子!
;;;而今他已出征,將自己託付給了傅小官,居住在了這燕府里,想來這小樓姑娘與傅小官之間也是一往情深的。
;;;而在上京皇城的某處城牆上,紅妝負劍而立,舉目遠眺。
;;;金陵城住戶人家的燈多已熄滅,只有昏黃的街燈依然亮着。
;;;蘇墨!
;;;你這傢伙究竟跑哪裏去了!
;;;……
;;;蘇墨這傢伙跑去了哪裏?
;;;雪夜清冷,天地間唯有落雪的簌簌微聲。
;;;一天的舟車勞頓,眾人已然入睡,除了傅小官和蘇墨二人。
;;;此刻他們沒有在房間,而是在這漆黑的無邊曠野。
;;;「我就不明白,這夜裏又沒辦法賞雪,你跑這裏來幹什麼?」蘇墨將酒饢遞給了傅小官,不解的問了一句。
;;;傅小官接過酒饢喝了一口,西山天醇!
;;;「就是想要隨意走走。」
;;;「你不累?」
;;;「我累個屁,倒是你,累了不?」
;;;「我也累個屁——岳州洞庭君山下,那裏確實有一個小漁村,也確實有一個獨臂老嫗帶着一個五六歲的丫頭。按照你的意思,我把那老嫗殺了,殺得有點辛苦,中了她兩劍——她用的是劍林的劍法。」
;;;傅小官沒有說話,他轉身看着夜色中的蘇墨。
;;;蘇墨頓了頓又道:「那小女孩姓魚,水裏游的那個魚,名憶昔,魚憶昔,很好聽的名字,很好看的小姑娘。當然殺那獨臂老嫗的時候並沒有人知道,只是那老嫗臨時的時候問了我一句話,頗為怪異。」
;;;「她問了什麼?」
;;;「她問……我是尚貴妃還是安貴妃的人。」
;;;傅小官皺起了眉頭,安貴妃是四皇子的母親,如此想來,那小姑娘幾乎可以斷定是四皇子和南霸天的女兒。
;;;再一想那名字,魚憶昔,自然是不能姓虞的,憶昔,就是回憶往事了。
;;;估計南霸天明白自己的身份無法嫁給四皇子,那便通過女兒的名字希望四皇子能夠記住那份往事。
;;;而安貴妃要殺了那小姑娘當然是為了將四皇子的風流後事給抹去。
;;;至於尚貴妃……傅小官根本沒去想,因為活着的魚憶昔比死了的魚憶昔更有價值。
;;;「後面有沒有人接近那小姑娘?」
;;;「這就是我晚歸的原因,直到正月二十八,來了一個老尼姑,帶走了魚憶昔,我和那老尼姑打了一架,打不過,也沒追上。」
;;;傅小官心裏一震,老尼姑?
;;;正月十四晚,費安將水月庵的那口棺材拖回了他的閒雲別院。
;;;費安說那老尼姑修的是龜息之術,並沒有死,而是跑了。
;;;按照那老尼姑的身手,十四天的時間她完全能夠趕到洞庭君山。
;;;她是拜月教的重要人物,她也是雨花台的重要人物,想來她是知道魚憶昔的真實身份的,那麼她帶着魚憶昔會去哪裏?
;;;沒可能浪跡天涯,那便只有一
第兩百五十六章 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