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路上站着黑壓壓一群蒙面士兵,手持刀劍,森然以待!他們根本沒法突圍出去,也就是說連給外面的御林軍送消息的機會都沒有。
;;;「虞問天,夠了!」
;;;陛下向裏面喊了一嗓子,裏面打鬥的聲音漸漸停止,然後那些油燈又再次點亮。
;;;「兒臣也覺得夠了,還請父皇進來一敘。」
;;;虞胤從地上站起,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背負雙手向裏面走去。
;;;尚貴妃看了看傅小官,也向裏面走去。
;;;傅小官能怎麼辦呢?他也只好跟了進去。
;;;這才發現這裏是一處巨大的圓形空間,前方左中右有三條通道,每一個通道前都立着一塊巨大的石碑。
;;;原本那些石碑旁站着的御陵衛,此刻都倒在了地上。
;;;而送靈進來的五百御林衛,此刻卻幾乎死了個精光,血流了一地。
;;;大皇子虞問天依然披麻戴孝,只是他此刻卻站在對面那數千將士的前面,他的身側還站着一個兩個人——費老太師和施老太爺,還有魏公公!
;;;那群皇子皇孫倒是一個都沒有死,他們此刻無比驚恐,很多人在這短短的時間還沒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
;;;四皇子虞問書嘴角一翹,眼睛輕蔑的看了一眼大皇子,然後垂頭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虞問筠滿眼憤怒,她自然知道了目前的狀況,心想大哥居然敢行這大逆之事,他是不是犯了傻?
;;;虞弘義心裏曰了狗,老子好不容易來趟上京,本想着太后歸天之事完結,去找那傅小官耍耍……這特麼的還耍個屁啊,估計都得給太后娘娘陪葬了!
;;;虞胤來到了隊伍的前面,他仔仔細細的看着大皇子,想起了當年的太子妃薛冰藍,想起她在誕下虞問天眼見着沒救的時候說的那句話:「我要走了,沒娘的孩子最可憐,太子……你可得要護着他一些。」
;;;「冰藍,朕可是一直護着他的,可他現在卻要弒君!弒父!要奪這大虞江上!」虞胤心裏說着胸口起伏不定。
;;;「你為什麼這麼急迫?」虞胤問了一句。
;;;虞問天恭敬的行了一禮,「回父皇,因為兒臣知道你已下定主意讓兒臣去東部邊軍。」
;;;「這不是你的志向麼?」
;;;「這確實是兒臣的志向,只是……兒臣思量良久,若這江山在兒臣的手裏,那東部邊軍兒臣自然也是能夠指揮的,與我的志向並不矛盾。」
;;;四皇子虞問書一聲嘲笑,心裏又罵了一句:我去特麼的志向!
;;;此間沉默無聲。
;;;良久,虞胤又問道:「就算你殺了朕,朝中大臣你也無法掌控,這只會導致虞朝大亂,你會葬送了虞朝兩百餘年的江山!」
;;;「這個就不勞父皇費心了,燕北溪已經老了,六大門閥有許多新秀,朝中也有許多不得志的官員,當然,這些年也有許多大員對兒臣印象極佳,所以就算是亂,也亂不了幾天。」
;;;虞胤雙眉緊蹙:「你究竟從什麼時候開始謀劃此事?」
;;;虞問天再次躬身行禮,「從兒臣知道母妃的死亡原因之日。」
;;;虞胤大怒:「你怎麼那麼愚蠢!你母妃死在朕的懷裏,她因為你難產而死,這就是事實!你若有點腦子就好生想想,如果那傳言是真的,你能活到現在?」
;;;虞問天直起了身子,他注視着皇帝,語氣冷靜而平淡:「宣曆元年父皇登基,兒臣已經十四歲。那年冬,金陵也是下了這樣一場大雪。陛下冊封母后為皇后,母后之墓便是在那年冬的那場大雪中遷來這帝陵的。」
;;;「兒臣隨行,祭拜之後並沒有離開,而是在這裏守孝半年,父皇理應記得。」
;;;「當年侍候母后的魏公公也是那一年,被父皇您派來了此處,兒臣與魏公公本就相識,母妃在誕下兒臣之時,魏公公就在母后身邊。」
;;;「那賤人……」虞問天伸手一指尚貴妃,臉上一陣冷笑,「沒錯,就是那賤人來看過母妃,不是在母妃誕下兒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