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然道。
江辰莞爾一笑。
賭場再忙,也不至於忙得一點時間都沒有。
只不過以那位四房千金現在的身份,在這種時候貿然來港城,確實不太合適。
派人過來,已經是一種態度了。
龍生龍,鳳生鳳。
對方確實不比她那位飽受外界讚譽的姐姐遜色多少啊。
「賭場現在經營狀況怎麼樣?」
江辰順道問道。
在濠江,他斥巨資拿下了一塊賭牌,還有一塊,與何家共同經營。
這方面的生意,他交給白浩然去打理,從目前來看,對方沒有辜負他的期望。
「有何家的幫襯,一切順利,何小姐非常照顧我。」
江辰嘴角上揚,「你以前可不會這麼拍馬屁的啊。」
白浩然也微微笑了一下,繼而認真道:「江少可以放心,我們的賭場經營狀況符合預期,客流量目前雖然比不了其他的賭場,但維持正常經營沒有問題。」
玩笑歸玩笑,白浩然和何以卉、何家保持緊密關係,自然是一件好事。
而且白浩然的性格江辰也清楚,他是一個非常謹慎的人,不會報喜不報憂,不用擔心他誇大其詞,反而只會保守。
他說符合預期,證明賭場的狀況應該比較理想。
「不着急,賭場畢竟剛開業沒多久,能有一定人氣,就足夠了。慢慢來。」
其實這個世界上大部分人,並不是缺乏能力,而只是缺乏機會。
白浩然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如果不是江辰,他現在,應該還在當那個和有錢少爺稱兄道弟的枱球室老闆,哪能像現在,和何氏觥籌交錯,在濠江叱咤風雲。
當然。
江辰一步步把他推到這個高度,也並不是隨性之舉。
農夫與蛇的故事,時刻都在上演。
而白浩然,是一個懂得感恩的人。
這一點,很重要。
不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樣的話,起碼讓白浩然去赴湯蹈火,白浩然肯定是不會皺一下眉頭的。
江辰很清楚這一點。
這也是為什麼這次白浩然沒有得到命令,卻主動帶人赴港的原因。
「江少,裴小姐被襲擊的事,現在有進展了嗎?」
一起出過國,白浩然當然明白自己的恩人與那位超一線女星的關係。
「進展很大。」
江辰笑道:「你來之前,我們剛去了一趟警署,已經結案了。那個黑人行兇者被逮到,只不過是屍體,死於吸毒過量。」
「很拙劣的殺人滅口。江先生,這件事,和向家脫不了干係。」
白浩然直言不諱。
曾經的向家對他來說,那是只存在於想像中的大山。
但只是曾經。
世事就是如此難料。
「說話是要講證據的。」江辰輕笑:「你懷疑向家,有證據嗎?」
「證據,可以找。」
江辰口吻輕鬆,「何小姐讓你帶人過來,莫非是要你和向家開戰?現在是和諧社會,真把自己當黑社會了。」
白浩然沉靜的回覆道:「只是為裴小姐討個公道而已。」
討個公道。
多麼輕描淡寫。
可那是向家。
真衝突起來,可能就不是死一兩個人那麼簡單了,甚至可能影響到兩地的格局。
江辰笑而不語,過了會,不緊不慢道:「我代雲兮向你道聲謝,但我們自己的事,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牽扯到別人。你現在得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能再意氣用事,一舉一動得考慮到會帶來的影響。」
時至今日的白浩然,當然能聽懂對方的言外之意。
他看着面色平靜的江辰。
江少只說儘量不要麻煩別人,卻一個字沒說要咽下這口氣。
顯然。
江少自有安排。
「我明白了。」
曾經與人為善,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