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丹猜也能猜到一些。
夜店看場的,不會是什么正經人。
「噔。」
她拿起酒杯,和潘陽放在桌上杯子碰了碰,「一直坐在這裏多無趣,不去跳跳舞?」
「不會。」
潘陽不好意思一笑,繼而拿起杯子,默默自飲。
「不用會啊,都是隨便扭扭,只是放鬆嘛。」
童丹喝着酒,隨意的道。
潘陽搖頭,「我沒這方面的天賦,從小到大運動能力都不太好。」
「是嘛,我和你恰好相反,從小我就比較好動。」
童丹並沒有刻意冷落人家,相反很是健談。
「看出來了。」
潘陽笑道:「童小姐舞跳的真好看。」
童丹勾嘴一笑。
會甜言蜜語。
但是不多。
顯然不是那種善於油嘴滑舌的人。
「方便問一下,談過幾段戀愛嗎?」
她搖晃着酒杯,閒適的問道。
「正式的戀愛,應該只有一段。」
「什麼叫正式的戀愛?」
「上學時的青春懵懂,應該算不上吧?」
童丹剛要開口,可忽然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沉默了下。
「也不一定,有可能那時候感情,才是最深刻真摯的。」
潘陽若有所思,點了點頭,輕聲道:「童小姐說的也有道理。」
「那你唯一的一段戀愛,談了多久?」
童丹扭頭,饒有意味的問。
「五年。」
「五年?」
童丹意外,「那豈不是畢業就開始談了?」
「嗯,畢業後差不多一年吧。」
「怎麼認識的?」
「朋友介紹。」
童丹莞爾,「你就沒有自己認識過女孩子?」
「童小姐也看到了,我這個人比較無趣。」
童丹笑了笑,不置可否,「既然談了這麼久,為什麼分手了呢?」
「她是一個缺乏安全感的女孩子。」
潘陽簡單的道。
童丹點頭,「明白了,而你的工作又太忙,是吧。」
「誰提的分手?她還是你?」
「童小姐覺得呢。」
「你的性格,應該不大可能主動當惡人吧。」童丹輕描淡寫的道。
潘陽看了她一眼,平靜微笑,「童小姐猜錯了,是我提的。」
童丹意外,「那她沒鬧?缺乏安全感的女孩子,應該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吧?」
「當時她身邊已經有了可以安慰她的人。」
童丹凝了凝眉,欲言又止,但出於禮貌,還是沒問。
「是她的上司,一直都很照顧她。」
潘陽主動解釋。
童丹啞然,瞧了瞧對方,「不是編的故事吧?」
「童小姐覺得我有這種水平嗎?」
也是。
童丹覺得自己看人的眼光還是不錯的,況且雙方又不是萍水相逢,假如偽裝深情回頭讓家裏一打聽不就穿幫了。
「你還真是偉大啊。」
她忍不住道了句。
潘陽搖了搖頭,「她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我的工作才剛剛起步,是她陪我走過了最艱難的階段,後來工作步入正軌,也越來越忙,難免忽略了她的感受。」
這種問題,確實不能單純的說誰是誰非。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這樣。
兩個人在一起,不一定兩情相悅就夠了。
這也是為什麼「合適」如此重要。
「那確實沒有辦法。你就算讓她不工作,待在家,可能情況會更惡劣,除非你自己開家公司,你們兩個人工作生活都在一起。」
「後來呢?她和她上司在一起了?」
出於禮貌,童丹知道這樣的問題其實是不該問的,畢竟是往人家傷口撒鹽,可接觸到現在,對方好像不是那種脆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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