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到急急下令,立刻前隊變後隊,匆匆撤出了山林,沿着山道狂奔。
曹沖站在遠處的山坡上,看着忽然撤回地陳到部,長嘆了一口氣:「士元,這個陳叔至嗅覺還真是靈敏,也不知道哪兒被他看出了破綻,居然脫了鈎。你看他會往哪兒去,還回平春嗎?」
「他回不了平春了,鄧太守此刻一定已經拿下了平春縣城,最多一個時辰,陳到就能收到消息,一定會向南撤退。」龐統笑道:「按時間算,陳到應該在柳林接到消息,他應該會轉而向南直奔雞公山。」
「可惜。」曹沖嘆了一聲:「傳令李太守和劉子巨將軍,立刻撤出小葉谷追擊陳到,傳令黃將軍和許校尉,立刻在趕到雞公山設伏。」他想了想又道:「他中途沒有其他路可走了吧?」
龐統點點頭:「他要想回西陵,只有這一條路是最近最好走的。不然大軍翻山越嶺,只怕不用我們打,他帶的糧食也撐不了幾天,大部分都得餓斃在半路上。」
曹沖放了心,這才點點頭,用望遠鏡又看了片刻,見休息了一天精神抖擻的李通和劉磐部魚貫出了山林追擊陳到去了,這才帶着二百虎士從隱蔽處出來,跟着大隊向前追擊。
正如龐統所料,陳到在柳林附近接到了平春被南陽太守鄧暢攻破地消息後立刻轉頭南下,直奔雞公山,一路上他派出斥候前方探路。不過他的行軍速度太快,斥候也探不了多遠。倒是後面很快就傳來了消息,劉磐和李通合起來近七千大軍在後面緊追不捨。陳到吃驚不小,知道一定是劉琦的事情敗露了,劉磐這才聯合李通要剿殺自己報仇,這次如果不能逃出去,只怕凶多吉少。自己這三千人不到,根本對付不了七千人,就算沒有李通。僅是劉磐手下的三千人就夠他喝一壺的了。
陳到無心戀戰,一路催促着士卒們狂奔,急行了兩個時辰後,他看到了雞公山那酷似雞頭的山峰,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只要自己出了雞公山,再留下幾百人斷後,帶回兩千人應該沒有問題。他看着跑得氣喘吁吁地士卒。揚聲喝道:「再快一點,過了雞公山我們就安全了。」
士卒們一聽,鼓起餘勇,邁着已經麻木的雙腿奮力向前。陳到縱馬上了旁邊地一個土坡,朝來路看去。身後目力所及之處。還沒有看到追兵的影子,從遠處隱隱約約揚起的塵土來看,只怕追兵離自己還有大半個時辰的路途。他得意的笑了笑,自己這三千兵在離人聚幾個月。天天練的就是跑山路,劉磐和李通想要跟上自己顯然還不怎麼可能,這距離只有越拉越大,等過了雞公山,他就只能看着自己地背影吃灰了。除非他敢追到西陵去,才有可能攆上自己。
陳到收回目光,正要縱馬下坡,卻見前面一個斥候飛奔而來。模樣驚惶。他有些吃驚,連忙下了坡,迎着那個斥候跑了過去。那個斥候一見陳到,來不及下跪,連聲說道:「將軍,前面有人攔住了谷口。」
「是些什麼人?有多少?」陳到大吃一驚,急聲問道。
「不知道哪兒來的人,那些人又黑又瘦。但穿地卻是大漢常見地黑色皮甲。看起來象是朝庭的正規軍,只是模樣太奇怪了。有點象山里地蠻子。」那個斥侯有些奇怪的說道。
「蠻子?」
「是啊,他們有的人好象不習慣穿鞋,把軍靴脫下來掛在脖子上,襪子也不穿,光着兩隻腳,在山中行走如飛。」那個斥候生怕陳到不信,指了指正在急行地軍隊說:「比我們跑得還快。」
陳到大惑不解,想了想又道:「那戰旗是什麼人的,你可曾看到了?」
「是個姓許的,不過小的實在想不起來附近有哪個姓許的官兒。」斥侯也有些茫然。
他們正說着,又是一個斥候從前方狂奔而來,撲通一聲跪倒在陳到馬前:「將軍,前方又多了一批鐵甲軍,領頭地將軍姓黃,看起來象是襄陽黃忠的鐵甲軍。加上一千蠻人,一共有兩千人,堵住了前面的山谷。」
「襄陽的黃忠?」陳到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個曹沖還真給自己面子,調集了南郡五千郡兵,汝南四千人,劉磐三千多人,再加上這兩千人,一共一萬四千人合圍自己,看來他不僅是要拿下平春活捉自己給劉琦報仇這麼簡單,只怕全殲了自己所部之後會趁勢南下,直取江夏。一想到這個,他立刻替劉備擔心起來。劉備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