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醫之後,他還是不怎麼信。」他臉上露出一絲痛苦之色,嘆惜道:「其實何止是他,就是我,開始也是不信的,要不是看到王子度開地藥方中正好差了那一味藥,我恐怕到現在也不敢確信。劉備以仁義聞名天下,竟能做出這種事來,我想誰也不敢輕易相信的,何況伯玉受過劉備的大恩。」
曹沖笑着點了點頭:「人之常情,子巨不必自責太深。前些天伯玉兄弟去祭了劉使君,兄弟倆在墓前痛哭一場,以前的隔閡都成了過眼雲煙,就是伯玉剛好一點的身體又受了傷,咳了點血,嚇得仲玉連坊里地事都不顧了,向大師討個了藥粥方子,天天親自動手熬粥,別人都經不得手。」曹沖說着不禁笑了起來,回過頭對劉磐說道:「子巨你不知道,仲玉雖然手巧,卻從來沒有煮過粥,我聽說他第一次熬粥,一罐子粥熬得只剩下一口,其他的都成了鍋巴糊在了罐上,虧得劉伯玉還吃得香甜可口。」
劉磐也笑了,笑得臉的皺紋都淡了些,那條刀疤看起來也不是那麼的兇惡。
「仲玉什麼時候送他回山陽?」
「大師說了,以伯玉地情況,如果能好好調養,估計春夏都不會有事,只怕秋天難熬。仲玉說這些天還有點冷,回山陽不利於伯玉的身體,在襄陽更好些,決定等過了仲夏再送他回山陽。」
「這樣也好,如果戰事順利。說不定能讓伯玉看到劉備的下場再走。」劉磐咬緊了牙,回身看了看,立刻勃然大怒。他圈馬出了隊列,趕到他的隊伍前照着那個領頭的副將就是一鞭子:「豎子,是不是昨天公子賞的飯太好吃,你他媽的吃撐着了?走路比老太太還慢,快點,給老子第一個趕到西陵去。誰砍了劉備地人頭。老子把這個將軍讓給他做。」
黃忠見曹沖一臉地驚訝不由得笑道:「公子莫怪,他帶兵就是這樣,不是打就是罵的,不過那些兄弟們也都吃他這一套,打起仗來嗷嗷叫。」他回頭看了一眼,又對許儀道:「正禮,你可小心點,這個劉子巨到時候說不定真要爭首功。」
許儀哈哈一笑:「我聽公子的。公子讓誰先上就誰先上,我沒有意見。不過漢升,我可跟你說,我這一千荊山軍,在山中長途奔襲是好手。攻城拔寨可不行,只怕他要爭也是跟你爭,爭不到我的頭上來。」他又指了指身後不遠處帶着兩千降兵的魏延道:「說不定跟文長也有得爭,不過我看有懸。公子應該不會讓那兩千降兵先上陣。」
黃忠笑道:「這也未必,那兩千人原來就是陳到帶着的,戰力也不差。公子對他們也好,在荊州的人家裏都拿到了田,他們為了表現一下,要爭個首功也是有可能地。何況公子派了十個虎士去做軍侯,可是憑着真功夫打進去地,聽說那些人現在可乖巧了。」
曹沖聽了他們地笑談。不置可否,抬頭看了看一直跟在魏延身邊的樂綝,心想這兩個人配合得倒是不錯,行軍地這幾天來,兩千降兵那種衰氣漸漸的退了,原有的那種生猛也漸漸的恢復了,估計到了西陵已堪一戰,至少騷擾騷擾。助助聲勢是沒有問題了。
他們一路行軍一路訓練。走得並不是太急,十數日後進入西陵縣界。沿倒水南下。此時曹沖接到了文聘地消息,他和滿寵已經匯合,在竟陵擊敗守城的幾百人之後,在竟陵候命。而劉備帶着張飛等五千多人,去了江陵,目前正在江陵激戰,西陵城只剩下關羽五千人。曹沖和眾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加快步伐,立刻進逼西陵。同時命令文聘水軍進逼漢口,準備攔截水路的潰軍和援軍,同時滿寵率軍脫離水軍,進逼西陵城。趁着劉備在江陵一時無法脫身的時候快刀斬亂麻拿下西陵。
黃忠等人有些擔心的說道:「關羽雖然只有五千人,西陵城也算不是什麼固若金湯,但我軍也只有七千人,加上滿寵軍也不過一萬一千人,並不佔什麼優勢。再說還有兩千降兵,雖然安撫得不錯,但畢竟是個隱患,不能不防。再說關羽手下也是精銳,他本人也是有名地萬人敵,我軍攻城,只怕不妥。」
龐統笑道:「關羽雖勇,卻是無謀之輩,看他守在西陵就知道了。西陵北面是平原,對我軍來說,正是能戰的好地方。關羽雖然有五千人精銳,卻是水軍為主,步戰未必能佔上風。如果他知兵機,當退往沙羡,後有周瑜等人隨時可以支援,前有縱橫的湖泊作為天生的屏障,可保江夏不失,我軍不要說七千
第二十三節 關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