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公若藐上了鈎,便是直奔過來,眼看就要靠近,公若藐身邊的人卻甚是警惕的圍了過來,並將他是一把攔住。
公若藐看着他手中的那柄寶劍,而他又向來有收集各類玩物的喜好,一時心癢難耐。只擺了擺手,便在兩人的護送下,往郈犖靠了過去。
郈犖拿着寶劍,盤算着兩人的距離。
而公若藐則是將目光全然放在了郈犖和他那柄寶劍的身上,眉頭不由一皺,開口道:
「你……這劍是何來歷啊?」
郈犖卻甚是輕蔑的回道:
「呵呵,乃是祖傳之物,大人是否看上了?」
公若藐正要命人將寶劍呈上來,但話到嘴邊,卻突然看出此人竟是侯犯身邊的一個圉人!
他不由頓是心生疑竇:
「這麼好的寶劍,為何要賣?」
郈犖聽罷,卻是長嘆一聲,言道:
「實是家中貧寒,不得不賤賣此物,實是有愧祖宗啊!」
公若藐冷眼看着郈犖,並是嗤笑道:
「你好歹也是一名圉人,雖不至於大富大貴,但也應該淪落到賤賣祖上寶物的地步吧?!」
「你這豎子,莫不是要把我當吳王僚給刺殺了嗎?」
郈犖聞言,不由大驚!
他沒想到,這公若藐果然是心細如髮,竟是將他給直接識破!
而公若藐身邊的侍衛聽得主公如此說,都不約而同的亮出了兵器!
正要拿下郈犖,郈犖卻也顧不上其他,直接是大喝一聲,手中寶劍翻轉,靠近其身邊的兩名侍衛頓是被一劍封喉。
但見這柄寶劍此時竟也沒沾上丁點的血污,而郈犖則是疾步如飛,剎那間已經跨步到了公若藐的面前。
這一下倒是出乎了公若藐的意料之外,但是他畢竟也是經歷過幾次三番的暗殺,反應也是極快,身子往後一閃,反手噌的一聲,便是從腰間拔出了佩劍。
郈犖一劍刺向公若藐的喉嚨,公若藐佩劍格擋,當的一聲,火光四濺,公若藐的虎口隱隱生疼,手中佩劍也差點脫手而飛。
待公若藐把腳步穩住,但見其佩劍卻是直接出現了一道豁口。
那些護衛看到如此狀況,紛紛上前,長矛朝郈犖猛然挺刺,郈犖也顧不得這些,一劍再次劈砍,公若藐再次格擋,然而郈犖的這一劍,又不偏不倚,正中佩劍的豁口之上!
寶劍頓是勢如破竹,直接斬斷了公若藐的佩劍,並且順勢從他的頭顱划過,公若藐的腦袋也是直接應聲落地!
公若藐小心翼翼了近十年,卻不想竟還是在這裏草草的丟了性命。
郈犖得手之後,卻將寶劍就地一扔,只管束手就擒。
而那些守衛將郈犖控制住,其中有人正要將他當場刺死,卻又有人一旁喊道:
「留下活口!要究其底細!」
於是,郈犖便被直接捆綁起來,郈犖看着公若藐的屍首,不由是哈哈大笑起來……
侯犯自是對此事極為關注,在得知郈犖真的得手後,心中是又驚又喜。
在公若藐死後,他便是急忙出現,是以郈邑司馬的身份出面穩定住了局勢,並在那發號施令。
而郈犖,也被理所當然的關入了大牢。
當天夜裏,侯犯來到牢獄,見到郈犖,郈犖自信的看着侯犯,嘴裏卻說道:
「大人這是想要殺人滅口嗎?」
其實,侯犯確是有此心,但一時被他說破,不由是老臉一紅,開口道:
「呵呵,我侯犯可不是過河拆橋之人!你放心便是!」
郈犖看着侯犯的眼睛,覺得並不可信,但是他也並不慌張。
「如今公若藐已死,大人坐擁郈邑兵馬,何不藉此機會將其取而代之?只要掌控了整個郈邑,大人便是與季氏的公山不狃一樣,可成為我叔孫氏的第一家臣,日後也是大有可為!大人豈無意乎?」
侯犯聞言,不由是瞪大眼睛:
「你這是何意?我區區一個馬正,又如何能夠掌控整個郈邑?只恐怕是太不切實際了些!」
郈犖卻是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