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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又是一陣掌聲。
酒局來到了一個段落。
湯小桐腳不存留,又快馬加鞭般來到許主任跟前,如法炮製。
兩廂一對比,許主任的酒量雖然也不差,甚至看上去和喬書記不相伯仲,但酒風明顯屬於細水長流型。
他起身應戰的有些為難,他身旁的一位村委員提醒道:「我們許主任的胃不太好,還在吃藥呢。」
「哎!這話說的,人逢喜事精神爽,林總帶着團隊來到我們喬村,幫助我們乾電商,我怎麼也要肝腦塗地的。」許主任說着,也將自己的一壺酒喝了下去。
這樣,喬書記和許主任一人一壺,很好地鉗制住了他們向林淼展開酒桌攻勢的火力。
湯小桐可是一人喝了兩壺,等於在極快的時間內就喝下了半斤酒,趁着大家說話的工夫,他偷偷地溜進了廁所,主動地將酒扣了出來,吐了個精光。
等再回到酒桌的時候,又精神抖擻起來。
林淼終於緩了緩,有機會和他們聊上一聊。
在切入話題之前,林淼心裏是有感受的,作為一個貧困村,為什麼這麼重視招待?雖然招待的是自己不差,但這筆花銷對一個貧困村來說着實不小呢!
不是有三令五申,公務人員不許大吃大喝的嗎?
林淼想了想,他這麼開口了。
「我覺得吧,咱們喬村之所以還沒有脫貧,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路不好走,我體驗過這段路,尤其是卡脖子的那段,不是鋪路那麼簡單,那一段要架橋,這費用就更巨大了,所以遲遲沒有辦法修,這是我的看法,」林淼的說法贏得了在座的喬村人的認可。
他又說:「修路架橋顯然是遲早的事,但是,我覺得,喬村要想發展起來,還要修一條路。」
這個話鋒一停,眾人都做起了思考,這是條什麼路?
林淼見火候已到,又道:「這是一條心路。」
「心路?」喬書記詫異,「怎講?」
「就是我們不能因為我們的區位劣勢和交通困擾造成的經濟落後局面,把自己的心給困住,人一旦把自己的心困住了,格局就小了,就容易故步自封。」
「林總是發現了我們有什麼問題嗎?」許主任主動地問。
「問題談不上,但有很多值得推敲的細節,就比如這段飯,情分另說,雖說不上是山珍海味,但也開銷不菲,我心領不談,有些過意不去,我這是來給大家添麻煩來了呢。」
聽林淼這麼一說,在座的人本來提着的表情放鬆下來,紛紛表示言重了。
這時酒桌上的一名村委員說話了,看得出來,他是兩頭都不得罪的中間派,一言即出,把喬書記和許主任都給誇了。「林總不用擔心,這頓飯不是公款請客,喬書記和許主任各自拉來一半的贊助。」
林淼愣了,將目光投向了酒桌上的兩位生面孔。
「這位是喬大壯,我們喬村有名的養魚大戶,這位,是許家二少,他家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