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也視仇睚,鄭泰精神屬實有些不太正常了。
「兄長!……」悲憤莫名的鄭渾還欲再勸,又不禁看向老董:「太尉……」
畢竟一母同胞,雖與鄭泰理念南轅北轍,也不忍看到兄長被忿怒的老董一刀斬殺。
老董卻一點都不生氣,反而關切地看向鄭渾問道:「他這症狀多久了?」
「大,大概一月有餘。」鄭渾不明所以,卻回答了出來:「自太尉殺了何顒後,兄長便魔怔了一般,整日在房中自言自語。」
「嗯,這才是真正的同志之愛啊。」
「同,同志?」
「志同道合的簡稱,他與何顒都想幹掉老夫,何顒死後又那般激憤偏執,不是愛得深刻還能是什麼?」
「唔……太尉言之有理。」
鄭渾點頭,隨即才反應過來:咱怎麼突然聊起了這個?……你,你就算寬宏大量,不因兄長而牽連我,也不至於這般親切吧?
而且,那眼神兒……怎麼讓人覺得怪怪的?
「症狀都持續都一個多月了啊,看來的確需老夫改造一番。」老董卻興致勃勃,又問道:「對了,令尊令堂貴庚?」
年紀不大的話,就努努力再生一個吧。
「家父家母今年……太尉,為何要問這些?」鄭渾不解,心裏突然開始很慌。
「哦……汝兄長貪墨侵吞十常侍資產,又慫恿老夫部下劫掠百姓,且還欲釀成大軍火併、禍亂洛陽,罪難輕饒。」
老董伸手扶起鄭渾,又一臉惋惜道:「然見汝連日前來求見,又如此深明大義,老夫不忍汝高堂受其牽連……」
說到這裏,故意住口不言。
下面文武見狀,登時神色詭秘,尤其司馬懿、賈詡、鍾繇、華歆四人更不由會心一笑:熟悉,這場景實在太熟悉了!
不用老董眼神示意,司馬懿已當即開口:「爸爸!……此人乃鄭泰之弟,血脈之親!不株連已是法外開恩,又豈能收為己用!」
賈詡也搖頭,表示反對:「太尉三思吶,萬不可養虎為患。」
鍾繇則一副痛心疾首,道:「太尉切不可被一時伎倆蒙蔽,人心難測,不可不防!」
華歆更是面有慍色,怒斥鄭渾道:「一唱一和,裝痴賣傻,騙得了太尉,卻騙不了我華子魚!」
「太尉!……」心神俱震的鄭渾看着面前狼犺醜陋的胖子,驀然感覺這傢伙渾身上下都在發着光。
整個人被巨大驚喜和感動席捲,當即深深拜伏在地:「罪人何德何能,竟遇太尉此等胸懷如海之人!」
「某自此願肝腦塗地、粉身碎骨,以報太尉寬宥之恩,百死不悔!」說罷掙脫老董攙扶的手,恭敬感恩到五體投地。
老董則再度攙扶起鄭渾,且雙手覆在他的手上輕拍安慰。臉上露出親切敦厚的笑容,對着四位反駁的智囊堅定道:「老夫,相信他!」
「太尉!……」
感動不已的鄭渾,登時熱淚盈眶,又一次拜倒在地。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