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爹沒在家,放縱了你,什麼時候連基本的禮義廉恥都沒有了,偷人家的東西。」
「知道你惹多大的禍嗎,你爹我去老金溝拼命,賺這麼一點錢,都沒有你糟蹋的快,知道你糟蹋掉的,能換多少人命嗎!」
就是換到了東屋,朱傳文和鮮兒也能聽清楚朱開山的怒火。
「傳文,咱真的不看一下了嗎,爹娘火氣那麼大,不能把傳武打壞了吧?」
關上門之後,鮮兒對着朱傳文說道。
「你想多了,咱們爹娘要真的下得去心去管教,傳武也不至於被慣成現在這個模樣。」
朱傳文心安的回道,只是用尺子和掃帚,根本打不壞人。
「傳文,你要不去勸一下傳武吧,這腚上還受着傷的,一直不吃飯哪成。」
炕桌上擺好了碗筷之後,朱魏氏對着朱傳文說道。
這一次的男女混合雙打,算是老朱家打孩子最重的一次。
傳武的屁股被雙打之後,勉強也算一個皮開肉綻。
外部的結果就是,傳武這幾天只能在炕上趴着,基本下不了坑,換不了什麼姿勢。
「娘,他不吃就不吃吧,犯了錯還跟咱們耍撅。吃個飯都還要人勸,這到底是他錯了還是咱們錯了,這是給誰上臉呢!」
朱傳文並不願意慣傳武的脾氣。
對於這一次挨揍,傳武並不服氣,所以選擇了絕食表示自己的態度。
看着已經不老小,但還是一副孩子脾氣。
證明這人這麼多年都沒長什麼心智,還是很幼稚。
第一天的時候,不怪傳武,是朱開山懲罰孩子,不讓傳武吃飯。
但後面兩天,是傳武撅脾氣犯了,自己不吃飯。
「傳文,他畢竟是你弟弟,打也打了,罰也罰了,他這一直不吃飯,娘也吃不下飯呀。」…。。
朱魏氏對着朱傳文懇求道。
「傳文哥,你要不願意的話,那我去吧,我去勸勸傳武,讓他吃上一點。」
順着朱魏氏的話,鮮兒跟着說道。
至於朱開山,飯菜上來之後,不動筷子,一言不發,目光灼灼的看着朱傳文,明顯也是想要朱傳文去勸勸傳武。
「別,還是我去吧,不就是讓他吃飯,還要讓人勸。要我說就是餓的輕,去年這時間,糧食那麼緊張的時候,他怎麼不鬧絕食。」
朱傳文在家的時候,有意無意都在避免鮮兒和傳武接太多。
不是不相信鮮兒,主要是不信任傳武。
傳武不是啥正常人,就是這小子連自己的嫂子都能喜歡,完全沒有忌諱。
就算相信兩個人之間什麼事都不會發生。
但讓兩個人接觸太多,讓鮮兒影響了傳武的擇偶觀。
非要娶一個像鮮兒一樣的女人,也是一件悲哀的事。
「傳武,這頓揍,你挨的挺不服氣是吧?」
朱傳文把飯菜乘出來一碗,就來到了傳武這屋,把碗放在了炕桌上面。
「就不服氣。」
傳武趴在炕上,梗着頭看了一眼朱傳文後回道。
年輕人氣性很大,比屯裏的老驢脾氣都大。
「你跟我說說,你憑什麼不服氣,你有什麼資格不服氣?」
「這頓揍挨的冤,我當然不服氣。那又不是什麼好東西,就一根破草根,不好吃不說,還頂的我流那麼多血。
說你們記掛咱家的救命之恩,為了這一根破草根就不要我了,說什麼不忘恩情,氣死我了!」
按着傳武的邏輯,這頓揍最主要的原因,是被夏元璋給退了回來。
是夏元璋做的不好,把他朱傳文給退了回來,跟他朱傳武做了什麼沒有關係。
這沒什麼擔當的做想法,倒是挺朱傳武的。
「所以說,你朱傳武做的都對,錯的都是夏元璋是不是?」
傳武的這個腦迴路,朱傳文有點理解不了。
大概是覺得朱家對夏家有恩,夏家糾結應該無條件包容。
「本來就是,不就是商號夥計嗎,他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