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天驕不敢說其實老大確實死了。
只不過因為死而復生的異能,只要時間足夠是可以慢慢恢復的。
昨晚形勢實在是太惡劣了,現在想起來他都心有餘悸,兩股戰戰。
東陽幾乎是派了所有力量傾巢而出,這麼多人居然連骨翼扇動一下翅膀的威力都承受不住,簡直潰不成軍,除了時老大,百米內無人能靠近它。
蘇桃的心一下被提了起來:「都是外傷嗎?」
岑天驕心想人都死了,還外傷不外傷的啊,於是胡亂的答應了。
蘇桃一聽都是外傷就放下心來了。
有仲高逸在,外傷都不是事,等她回東陽就帶着仲醫生直接去找時子晉。
岑天驕掛了電話抹抹汗,又看向泡在營養液里的老大。
時子晉慘白着一張臉,半邊身體殘破不堪,都能看到裏面的森森白骨,內臟都漂在營養液里清晰可見。
岑天驕拍了拍玻璃:「老大,你說到時候蘇老闆回來我該怎麼跟她交代啊,她肯定想來看你,但看到你這幅樣子准嚇個半死。」
「我可不敢告訴她你是真的死了,只能先騙一時是一時了,你得趁着蘇老闆趕路這幾天,快點把肉長好一些,起碼長成能見人的樣子,我說是不是?」
岑天驕對着一具屍體絮絮叨叨到了好久,然後又拿出一支錄音筆:
「這東西我一直貼身上揣着呢,你說你可能醒來後會認不得人,提前給重生後的自己錄了音,讓我等你醒來後第一時間交給你。」
......
蘇桃掛了岑天驕的電話,越想越心中不安。
她聯想到了柳盼盼的死。
當時她預判的夢裏就警示過她,柳盼盼會死在骨翼手裏,而現實確實應驗了。
那她還預判過時子晉的死...
她一個電話又給岑天驕撥了過去。
岑天驕聽到鈴聲一個激靈,立馬掏出通訊器,看到來電顯示,頓覺大事不妙。
「...蘇老闆還有什麼事嗎?」
蘇桃直接開面見山的問:「你們老大只是重傷,不是別的?」
岑天驕硬着頭皮說:
「別的什麼?死了嗎?要是死了我想瞞也瞞不住啊,你一回來就都知道了。」
這話很有說服力,蘇桃信了九成九,打定主意等到了東陽第一件事就是去看人怎麼樣。
再次掛斷電話後,天已經亮了,朝陽在天邊灑下一片紅,烈陽又在這塊大地上重現,開始一整天的暴曬。
睡了一晚上房車沙發的許部長也起來了。
蘇桃看到他還有些抱歉:
「昨天接人回來有些晚了,要不現在給您安排下?」
許部長睡得有些僵,活動了一下肩膀笑着點點頭道:「車頂上有東西嗎,我想把移動營地附着在車頂上。」
「沒有,可以的。」
得了應允,許常就從自己的隨身背包里拿出一個籃球大小的黑色小盒子。
然後找來凳子站高,將小盒子舉過頭頂,按下開關。
盒子突然像是有吸力了一般緊緊的附着在車頂上。
然後蘇桃就看到盒子逐漸展開,竟然跟她的車頂融為一體,並且過了一會兒竟然出現了一個伸縮梯,順着梯子爬上去,就是一個面積不足十平米的房間。
裏面有簡單的床,桌子和衣櫃,像一個休息間。
蘇桃訝然:「好厲害,很實用,這樣相當於我的房車有兩層了。」
許常笑笑:「是的,長京最近研發的空間摺疊技術,能將有限的空間再進行極致的壓縮,相當於我隨身帶着一個休息室,而且還很堅固,一般武力還無法摧毀。」
蘇桃問道:「這個市價是多少錢?」
許常搖頭:「沒有市場價,長京內供行軍物品,也就我資歷老,上面人覺得我南北奔波不容易,才批准了我兩個。」
另外一個自然是給了雷行。
雷行送給了她。
蘇桃的笑容慢慢落了下來,從方知的空間裏拿出那個禮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