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還拿他們當一家人,何用此尊稱。
在一旁的雲江澈卻道:「可是九爺跟大魏公主的事情,傷」
「閉上你的嘴!」
蔣淑蘭在雲江澈還沒有說出糊塗話來時,就出聲呵斥。
面色,也在此刻冷了下來,端了態度,冷聲道:「你腦子裏都是什麼東西,當初九爺為姒兒跟大魏公主周璇,歸根究底是為了什麼才去的?九爺做了多少事情,寧可舍一命換一命去,卻被你總用此等小門小戶養出來的小家子氣態度,抓着不放,這跟那些不識大體的人有什麼區別?」
「在你眼裏,心甘情願為愛人捨命是小事,跟女人周璇是大事?你連事情輕重大小,都分不清了?每天跟只埋頭只小情小愛的怨婦一樣,鼠目寸光,盯着小事忘記大事,滿眼滿腦都透着一股子小家子氣的狹隘。瞧着哪個,非得就讓人家把吃的嚼碎了餵到嘴裏才是真的愛她了?」
蔣淑蘭罵的不只是雲江澈,還有在一旁的段一。
更有甚者,她不知柳太妃乃至於這攝政王府所有人到底是個什麼態度。
她端着公正,話里話外,一起教訓,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眾人都不蠢,明白蔣淑蘭的意思,也就沒說話。
「大事上無法給她幫助,小事上又要斤斤計較。那眼裏只能看見誰為誰洗了件衣服,做了頓飯,以為這就是愛了?剩菜剩飯也不如!缺吃少穿缺情缺愛缺見識的人,才會如此。以後休得提這些蠢話,跌了我們雲氏一族的門楣。」
大家族的女人,做當家主母之人,又豈會看中這些沒價值的「剩菜剩飯」。
柳太妃懂得。
蔣淑蘭此言,意在告訴所有人,不管是雲江澈,還是他們這方。
男女感情,不存在什麼誰付出的多,誰付出的少,論不清。
若以後再開口論什麼欠不欠之類,便也是她先頭開口的那句「小門小戶小家子氣,盯小放大,鼠目寸光的狹隘」。
同時,柳太妃心中暗自驚詫,也算是清楚了蔣淑蘭的心性。
這些什麼誰欠誰的話,柳太妃在那個假的開口時,也被那個假的拉下水,糊塗地數着誰付出多誰付出少,給那個假的數了一通。
但是今天,蔣淑蘭卻能這麼不動聲色把所有人全教訓了一遍,便是她自己的女兒雲姒,她也沒有端着什麼包庇的心。
柳太妃就知道,知道她不是一般人。
可正因為不是一般人,多了五年閱歷的蔣淑蘭,開口說話,越發讓人不敢分神半點,或者少聽半句。
霍慎之知她前話是在告誡什麼,便為她搭台,給她開頭:「她是怎麼去的西洲。」
蔣淑蘭也知他問得深意,只答:「她自己要忘記你。」
忽然之間,堂上安靜了下來。
蔣淑蘭目光漸漸有了些神采,開口:「王爺,放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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