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深打量他一番後才確定這是一個男人。
這男人眉清目秀,俊美異常,是一個文弱的美男子。
他勝似女扮男裝,勾人的花旦。
他神態冷然,透着一股玉女的風姿。
陳深知道不該把這些詞用在這兒,可他長身玉立,身姿美妙,極盡優雅,唯一與之不相稱的是目光中閃過的陰邪。
陳深十分肯定,他沒睡過男人,他不認識他。
他問這男子,「你找我?」
「在下陸見平。」
這美少年長發像馬尾一樣束在身後,手裏把玩着茶杯。
舉手投足之間有一股優雅。
陸見平不拿正眼看陳深,蔥白的玉指不住地讓茶盞在桌上轉動,「我就是想看看,能讓江茶傾心,對我不理不睬的是何方神聖。」
他不屑一笑,「敢情是個老頭子。」
這話就是在說氣話。
就陳深修了《長椿功》以後,在逐漸的年輕,現在至多當他叔。當然,在年齡普遍偏大的修仙界,陳深這面相易佔人便宜。
陸見平輕輕地把額前碎發撩走,站起身向陳深走過來,「大叔,有點自知之明吧,我和江茶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就你這,嘖嘖嘖——」
陳深莫名其妙,「你誰呀。」
從哪兒來的奇葩。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是你以後不能見江茶了。」
他指了指自個兒,「我說的!」
陳深搖頭,「我要說不呢。」
唰!
陸見平瀟灑的一撫腰畔的飛劍,白芒一閃,一把飛劍刺向陳深。
陳深背對着門。
他腳步一錯,三段謫仙步挪到了門外,接着拔出霜雪明,從容等待陸見平的飛劍刺到面前時,他用出謫仙步回到原點,接着踏前一步——
霜雪明指在陸見平的咽喉。
這時,陸見平的飛劍剛刺空,還沒來得及掉頭刺回來。
陸見平臉色變了。
他怒問身後四位紅衣女子,「你們眼睛瞎了,為什麼不出手,快幫我把他拿下!」
他身後紅衣女子境界在結丹期,是奉命來保護她的,這才是他對陳深動手的底氣。
陳深用劍面拍拍陸見平的臉頰,逼他把飛劍停下,「就你這草包,還敢在我面前放狠話?」
要不是看在江茶的面子上,他早死了。
不過,他身後四個紅衣女子不出手,任由陳深劍指陸見平,也出乎他的預料。
「爺,奴婢什麼時候這麼有面子了?」
江茶一身紅衣,穿着高開叉的裙裝,妖嬈的走進來,「這人殺就殺了吧,留着沒多大用處了。」
陸見平下的臉色煞白,尖銳的叫道:「江茶,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樓主的人!是你師父的人!」
江茶不理他。
她給陳深整了整衣領,「這大半年的銷聲匿跡,奴還以為你讓人弄了,正打算幫你報仇呢在。」
「病又不是一時半會能治好的。」
陳深目指陸見平,問她這突然冒出來的孫子是誰。
他的築基期未免太水了。
陳深只用了一招法術,就把陸見平給拿下了。
「我師父的面首。」
江茶問陳深殺不殺,不殺的話就讓他滾蛋。
既然是江茶師父的人,陳深就不殺了,萬一讓江茶在師父那兒不好交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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