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過,呂玲綺頷首道:「大局已定,先生是自己去牢獄,還是玲綺送先生去?」
田豐喟然長嘆道:「蒼天助賊不助我!」
「若夫君是賊,袁紹又是什麼?」呂玲綺冷冷的看着田豐道:「大道理妾身不懂,但你敢再廢話一句,妾身會親自去矩鹿,屠盡你家門。」
田豐冷笑道:「楚子炎屠的還少麼?」
「所以你該知道,殺伱全家於妾身而言,並不難,便是你不惜命,也該為家人考慮。」呂玲綺將方天畫戟往馬背上一掛道。
田豐默然看向呂玲綺,這楚南的女人,究竟殺了多少人,那動怒時散發出來的煞氣,便是顏良文丑這等沙場老將也不過如此了吧。
刑部衙署的大門打開,滿寵來到呂玲綺身邊,作揖道:「我等無能,累的夫人出手。」
「本就是分內之事。」呂玲綺還了一禮道:「此人便交由令君處置。」
滿寵點點頭:「夫人慢走!」
呂玲綺一揮手,八百鎮妖衛重新列好陣型,隨着呂玲綺去向城中廝殺聲最激烈的地方。
滿寵目送呂玲綺離開,有些感嘆楚南一家子,楚南運籌帷幄,呂布無敵天下,如今這楚家夫人也是能鎮壓一方的人物,楚家氣運之盛,也是古今少見了。
「元皓先生,請吧,來見見這許昌的天牢。」滿寵伸手一引,也沒讓人去拿田豐。
田豐默然隨着將士去了天牢,滿寵則回到衙署,開始準備刑罰之事。
此番叛亂,牽扯的官員太多了,滿朝文武這一次怕是要沒了一大半,這些人有的滿寵這裏可以直接定罪並處決,但也有一些,需要楚南回來再做決斷,比如輔國將軍伏完,不但位高權重,還是當朝皇后的父親,天子岳丈,這跟董承可不是一個性質。
許昌城的混亂,一直持續到次日天明,城中百姓一天時間都躲在家中不敢出來,作為帝都百姓,他們太清楚這代表着什麼了。
或許明天一早醒來,許昌的天就變了,他們只希望這場許昌政變莫要波及到自己,同時內心中,隱隱期盼楚南這邊能贏。
畢竟楚南的很多政策,在許昌是貫徹的最徹底的,基本上這許昌百姓活的要有尊嚴許多,而且楚南明顯是側重於民生的,也使許昌百姓在這幾年裏富足了許多,若楚南敗北,恢復了以前的制度他們是最不願意看到的,甚至有人想要出門幫一把。
但城中有大量禁軍在街頭大喊,城中百姓不得出門,凡無故出門者,都當叛黨論處。
這麼一喊,勸住了很多熱血上頭的人,同時也讓所有人都鬆了口氣,看來這一次的許昌政變,是楚南這邊贏了。
將軍府,呂玲綺入夜後便回來了,帶着滿身血腥氣,門外雖然殺聲震天,但對於呂家來說,卻不必擔憂這些,四周已經被鎮妖衛戒嚴了。
隨着魏續回歸衙署,一道道軍令下達,留守許昌的各部軍隊迅速開始反擊,白衣劍手是死士不假,但面對這些百戰精銳的強勢反擊,在缺少厲害人物主持的情況下,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只是參戰之人太多,所以一直到次日清晨,這場發生在許昌的政變才算落下帷幕。
「夫人,此間事了,也那邊是否也快結束了?」蒸汽繚繞的房間裏,綠漪幫呂玲綺清洗着身子,好奇的看向呂玲綺。
「嗯,具體情況,我亦不知,夫君送來的書信中,都是捷報。」呂玲綺點點頭,應該快了吧。
「這男人啊,就喜歡要強,家主就算受了委屈,也肯定不會對夫人說的,怕讓夫人擔心。」綠漪笑道。
「你很懂男人?」呂玲綺古怪的看着這個陪了自己多年的婢女。
「呃……也不算懂吧,但男人不都是這般嗎?」綠漪想了想,自從楚家發跡以來,自己的事情也少了很多,但要說對男人的了解,多半還是家中聘來的那些婆子們私下裏嚼舌根說的。
呂玲綺靠在浴桶邊緣,將勻稱緊緻的曲線凸顯的淋漓盡致,長舒了口氣道:「算來,夫君離家已有半載。」
「快七個月了吧。」綠漪算了算道。
「希望今年年關前夫君能回來吧,樂兒都能爬了。」呂玲綺臉上罕見的露出些許溫柔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