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建讓關羽將劉備放平,餵劉備喝了些清水。
「此處可有醫者?」關羽見兄長呼吸平穩,心下稍安,看着孟建道。
「無需醫者,玄德公此痛並非病痛。」孟建搖了搖頭:「稍後便可醒來。」
「我兄長曾受箭傷,此番可能是舊病復發,你怎這般確定?」關羽皺眉道。
「玄德公有龍氣傍身,能逢凶化吉,遇難成祥。」孟建感慨道:「他身上舊傷早已無礙。」
「敢問先生,我兄長因何心痛?」關羽心憂劉備傷勢,對着孟建一禮問道。
「玄德公所懷龍氣,乃是大漢氣運凝聚,如今大漢氣運散了,玄德公心生感應爾!」孟建看了看劉備,嘆息道。
「大漢龍氣?」關羽皺眉道:「先生可否詳述?」
他如今也是超凡,劉備這種身懷龍氣的他看不出來,但氣運在他這種超凡眼中已經不是什麼秘密,很久之前就已經可以看到。
「我亦不知發生了何事,但方才天生異象,東北方一股氣運突然回流四方,此乃大漢氣運潰散之相,至於緣由……不好說。」孟建搖了搖頭。
說話間,劉備悠悠醒轉,捂着胸口道:「先生方才所言,可有依據?」
剛剛醒來,便聽到此人說大漢龍氣潰散,劉備心生不悅。
「此事無法明言,能看到的自會看到,玄德公既然看不到,在下說再多亦無用。」孟建嘆息道。
劉備聞言面色不太好看,起身對着孟建一禮道:「先生可是臥龍先生?」
「不是。」孟建搖了搖頭笑道:「不過卻是他請我來邀玄德公一敘。」
劉備也沒問對方既然早知自己來訪,卻避而不見之事,已經發生的事情說出來,只會讓雙方都尷尬。
「有勞先生帶路!」劉備有些急迫的對着孟建一禮道,他此來,就是為尋諸葛亮而來。
「請!」孟建笑着起身,將劉備兄弟二人帶去另一處院落。
院子很普通,看不出什麼奇特,但身處其間,卻覺耳目一新,靈魂都似乎經過一場洗滌一般。
「孔明,人帶來了!」孟建敲了敲門,對着院落中喊道。
不一會兒,便見一婦人出來,婦人二十出頭的樣子,模樣算是勤修,然而膚色暗沉發黑,發質枯黃,眼瞳也有些泛黃,以這個時代的審美標準來看,實在算不得什麼美人。
見到三人,盈盈一禮,開門相迎。
「嫂夫人,又來叨擾了。」孟建笑道。
「不敢。」少婦話很少,將三人引入一處閣樓後,便告退離開。
孟建顯然是常客,推門而入,劉備和關羽卻沒有貿然進去。
「玄德公快請。」屋內傳來一聲清朗的聲音。
「叨擾。」劉備帶着關羽入門,正見主位之上,一男子席地而坐,孟建跪坐在他身旁。
男子一身鶴氅,頭戴綸巾,面如冠玉,頜下三綹長須,顧盼間,隱有飄然之態。
「臥龍先生?」劉備詢問道。
「臥龍不過戲言,在下琅琊諸葛亮,表字孔明,聞使君之名久矣。」諸葛亮微笑着伸手一引道:「使君請入座。」
「既是久聞兄長之名,為何卻一直避而不見?」關羽輕哼一聲,他們兄弟數次來訪,對方顯然早知,卻不肯相見,着實惱人。
「若是結交論道,以使君仁義之名,亮怎敢避而不見,然使君此來,卻並非交友論道,本想避而不見,奈何使君這般誠意,五訪隆中,亮若再不見,便是折辱使君了。」諸葛亮輕嘆道。
劉備聞言,心底卻是一沉,諸葛亮言外之意已經很明顯,知道自己來意,但卻不願出山相助。
「備自知德薄,非明主之資,本不敢擾先生清修。」劉備嘆息一聲,調整心態,對着諸葛亮一禮道:「然備身為漢室宗親,眼見天子為奸臣所欺,有心除賊,卻奈何無力回天,奔波半生,只盼能匡扶漢室再興,不枉陛下厚恩,是以厚顏前來,只求先生相助。」
「使君不必這般妄自菲薄,亮生於琅琊,當年曹操兵伐徐州時,也見過玄德公之英雄氣概,恕亮直言,以玄德公之仁義,這天下本該有玄德公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