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白,劉曄看着天邊的日初,遠處隱隱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大量廬江將士狼狽而回,劉曄見狀有些驚訝,這分明是敗退回來。
劉勛警惕的看向遠處,見沒有追兵後,這才放兵馬入城。
「為何會如此?其他將領何在?」看着自己手下大批將領沒回來,劉勛怒道。
「將軍,末將懷疑那劉曄與賊人私通,我等乃是用他計策去往敵營襲營,按說不該有人知曉,然而我等殺之敵軍大營時,初時無一人在其中,但當我等察覺不妙,想要退出時,敵軍卻是伏兵四起,許多將領都沒能走出來,死在了亂軍之中,求將軍為我等做主!」那名被問到的將領直接跪下來,指着劉曄怒道:「若非此人通敵,賊軍怎會提前有了防範?」
劉勛聞言,也不禁皺眉,這也太巧了些吧?
扭頭看向劉曄:「子揚,這……」
「事已至此,曄以為,將軍還是速速退兵為妙,否則待敵軍殺來時,將軍便是想退也難了。」劉曄沒有解釋什麼,明白的自然明白,至於不明白的,就算解釋,他們也會想出無數種理由來構陷你,跟這種人交流完全沒有必要。
劉勛聞言皺眉看了看劉曄,隨即點頭道:「傳我軍令,撤出舒縣,三軍將士退往皖縣,不得有誤!」
「將軍可是他……」那將領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劉勛,指着劉曄有些說不出話來。
「聽令行事!」劉勛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道:「你要抗命不成!?」
「喏!」將領只能憋屈的答應一聲,轉身集結部眾,準備撤兵。
劉勛看了劉曄一眼道:「子揚也準備隨軍撤往皖縣。」
「放心,我自不會留於此。」劉曄嘆了口氣,雖然已經儘量避免,但他還是感受到來自劉勛的不信任,哪怕劉勛並未表現出來。
劉勛點點頭,當即命人收拾行裝出城。
天光已經大量,萬里無雲,陽光明媚,但對於魏延和劉勛來說,都算不上好日子,劉勛在退兵過程中,不斷有將士掉隊,不是跟不上,只是連敗兩場,不少將士不想在打了。
而魏延這邊,在得了楚南提點後,立刻帶兵攻入城中,劉曄在城中留了幾十架木傀人偶,在大概了解木傀人偶的攻擊方式之後,魏延讓將士們將這些木傀人偶圍住,沒有再如昨晚一般直接火燒,他看得出來,楚南對這東西挺好奇的,待他追回劉勛後,將這些東西獻給楚南便是。
可惜,入城耽擱了不少時間,待他出城繼續追擊時,劉勛和劉曄已經率領殘軍走遠,魏延一路追到皖縣附近,才鬱郁而歸。
舒縣城中,楚南正觀察着那木傀人偶,發現這東西實際上就是個機關陀螺,但不知為何,相互間有種莫名的聯繫,能夠相互影響,能夠相互提供力量以保持持續轉動。
而且做的相當精巧,楚南對力學研究不算太深,但這陀螺人偶應該是做過精心處理的,每一處都恰到好處,他不知該如何形容,就是那種渾然天成,一點力就能讓它凍起來的那種感覺。
「主公,末將……」魏延回來,看着正在研究脫落人偶的楚南,有些羞愧,這一天他已經向楚南道了幾次歉了,此刻再說,有些羞愧了。
「我說過,勝敗乃兵家常事,而且你也未敗,以後這種不是自身錯誤的事兒,少道歉,會挫傷你銳氣。」楚南起身看向魏延肅容道。
「喏!」魏延深吸了一口氣,對楚南道:「賊軍已經逃往皖縣,主公,不如立刻去追?」
「不急,慢慢追,既然知道人家有厲害人物在,此時再貪功冒進只會為人算計,他們想要我們快,我們就慢,他們想要我們慢,我們就快,記住,永遠莫要讓敵人掌握了我們的節奏,慢慢兒來,一步步蠶食廬江,將他們逼入絕境,我之前教你的,忘了?」楚南笑道:「打仗,心態很重要,兵法教不了你,但這處事我覺得還是可以指點一二!」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