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混元歸一"殺過很多的人,如今自己的喉嚨也要被人掐斷,不得不說這是一種諷刺,或許真有"因果輪迴、百應不爽"的說法吧。
我知道我死以後,黑衣人不會受到任何懲罰,因為他身上還肩負着國家的任務。就算猴子他們想找他,他也已經遠遁東洋,所以我死也是白死。
真他媽的死得憋屈啊,就因為無意中聽到了一些秘密!開什麼玩笑,我也是身負國家任務的人好嗎,我的任務還是負責探查櫻花神的下落吶,咱們自相殘殺真的好嗎?
這估計是我人生中最後一個念頭吧。
我的面色漸漸變得漲紅,瞳孔也漸漸地放大。然而就在此時,一聲狗吠突然傳來,王麻子終於追了上來,並且朝着黑衣人猛地一撲。
"嘶——"
黑衣人倒吸一口涼氣,放開了我的脖子,轉而去撫摸他自己的肩膀。
王麻子從他身上翻了下來,站在我的身前沖他狂吠,而我捂着自己的喉嚨咳了半天,才終於緩過一些勁兒來。抬眼去看,只見黑衣人的肩膀上多了一個血口子,王麻子竟然咬了他一下。
這傷口對黑衣人來說當然不算什麼,可他的眼神中卻滿是難過和失望。而王麻子依舊沖他狂吠,叫聲中充滿憤怒和威脅,看到王麻子如此護我,我承認我被感動到了。
我覺得我的運氣真是不錯,交朋友總能交到真心的,無論是人還是狗。
黑衣人盤腿坐在地上,看着王麻子說道:"你不想我殺他是嗎?好,我不殺他就是。"
王麻子又叫了兩聲,方才走過去在黑衣人懷中拱了起來。黑衣人摸着它的腦袋,又抬頭看向了我,眼神中既有無奈,又有決絕,說道:"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別人,任何人都不行,包括你那幾個朋友!還有,尤其是不能讓洪衛國知道。那傢伙可不比我,他的心志比我堅定許多,他一定會殺了你的!"
我的心中一緊,知道王麻子所言非虛。
以洪衛國的性格,即便我倆曾經席地而坐,共飲過半瓶二鍋頭,共吃過半袋辣條,可只要我觸犯了一些東西,他依舊會毫不猶疑地殺掉我。
我點點頭,說我知道了。
黑衣人站了起來,說天快亮了,我也要準備走了,黑豺就交給你照顧了。
我也站了起來,說好。
黑衣人轉身,王麻子嗚嗚地叫着,咬着他的褲腿不肯鬆開。黑衣人嘆了口氣,說黑豺,放開吧,我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王麻子依舊不肯,死死咬着黑衣人的褲腿,他只好彎下身來,強行把王麻子推到一邊,然後大步往前走去。
王麻子還想再追,但是黑衣人喝了一聲:"站住!"
王麻子停下腳步,黑衣人便繼續往前走去,走的是那樣決絕,一下頭都沒有回,不一會兒便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之中。而王麻子依舊盯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久久地沒有動彈一下,像是一具千百年來便守在那裏的雕像。
我走過去,蹲下身把王麻子的頭抱住,說好啦,他已經走了。
我看到王麻子的眼眶濕了,像王麻子這樣聰明的狗,能流眼淚,我一點都不覺得稀奇。我抱着王麻子,緊緊地抱着它,過了好大一會兒,我才說,回去吧。
王麻子沒有吭聲,默默地跟在我的身邊。
回到宿舍,猴子他們已經睡了,我也輕手輕腳地上了床,王麻子則趴到了床邊。猴子迷迷糊糊地問了一句:"王麻子回來啦?"
我說是。
"那正牌王麻子呢?"
"走了。"
"嗯。"猴子翻了個身,又繼續睡了。
第二天上午,因為昨天又死了兩個人,所以11號訓練營鬧得沸沸揚揚,有人甚至要罷學,說在這裏沒有安全感,嚷嚷着要回家去。
警衛部專程在大操場召開了一場大會,詳細地說明了近段時間的情況,說是訓練營中混進來一個惡性殺人犯,連續數起殺人事件就是他造成的,昨天晚上已被警衛部諸人聯手擊斃,今後警衛部會更加努力和小心,為大家塑造一個安全的訓練環境。
另外,有不實消息,說殺人犯乃是曾經叛變至東洋的王麻子,經調查發現並非如此,只是身形和聲音有些相像。王麻子依舊遠逃在外,國家不會放棄對他的追緝,希望大
1659塵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