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願意前來為這個傷員做手術的?小龍女當然沒有向任何人解釋,而是仔仔細細地檢查着黃杰的小腿。
值班醫生只是清理了黃杰的傷口,連麻藥都沒給他打,所以黃杰仍是醒着的,劇痛讓他渾身浸滿了汗水。
小龍女檢查了一陣,回頭沖黃杰說道:「這個手術,若是常人來做,自然會打麻藥,做完以後不會有任何影響。但是你不一樣,你是練武之人,肌肉組織和骨骼密度都已和常人不同,如果施以麻藥來做的話,會改變其中的分子結構。做完手術以後,外觀上看不出任何影響,也能正常走路、跑步,但是對你練武還是會有影響……」
「不打麻藥。」不等小龍女說完,黃杰便說了出來。
「好。」
小龍女沒有任何勸阻,一張臉依舊冷漠如冰,回頭吩咐那些坤字班的學員準備東西。他們當然願意為小龍女效勞,鞍前馬後地圍繞在她身邊,畢竟這種場面可不是一般時候能看到的,那得前世修來多大的福氣啊。
手術即將開始的時候,小龍女遞給黃杰一塊木頭,讓他張嘴咬住。
黃杰搖頭,說不用。
小龍女仍舊沒再堅持,她知道這些練武之人都是硬骨頭,但是再硬,也總有個臨界值,痛昏過去的情況也不是沒有。
隨便他。
小龍女開始做手術,全心全意地做手術。
黃杰死死咬着牙齒,額頭上大汗滴下,但是他一聲都沒有叫。偶爾,小龍女會回頭看上黃杰一眼,每次都以為他要痛昏過去的時候,卻發現他那雙眼睛依舊睜着。
一雙虎目。
小龍女心中雖然佩服,但是並未過多表現出來。
這手術雖然不大,但是卻很複雜,三個小時過去之後,才剛剛完成一半而已。黃杰終於輕輕地哼了起來,小龍女一開始沒當回事,覺得這是傷者的正常狀況,後來發覺不太對勁,黃杰哼哼的不太像是因為疼痛。
「你想解手?」經驗豐富的小龍女問道。
「嗯……」黃杰不好意思地承認了。
小龍女命人拿來病人的專用夜壺,回頭一看,發現身邊都是女的。小龍女沉默數秒,換了手套,親自去拉黃杰的褲子拉鏈,然後把夜壺遞了過去。
「……」黃杰有些無語。
「我是醫生,請你尊重我的職業。」小龍女冰冷地說道。
黃杰閉上眼睛,把這泡尿撒了出去。還好他現在渾身劇痛難忍,還沒有時間心猿意馬,否則憑他的年輕氣盛,只怕會發生一些尷尬的事情。
完畢之後,小龍女把夜壺遞給旁邊的護士,又把黃杰褲子的拉鏈拉上,然後繼續手術。
這場手術一共進行了八個小時,除了給黃杰的腿部完成接骨、縫合,還將他身上其他部位也縫合、包紮完畢。這是一個細緻又複雜的活兒,急不得、快步得,小龍女很有耐心。
手術室外,我和鄭午也早已得到消息,和猴子一起等着。
不用多說,我們幾個已經氣得要死。
就算黃杰不自量力、自高自大,執拗地要以卵擊石、挑戰全班,至於下這麼狠的手嗎,至於要把他的腿給廢了嗎?大夥都是來11號訓練營修習的,再不濟也是同學,用得着這樣?
我們已經查了出來,那一刀是王子明砍的。
王子明,地五班班長,來自湖南某世家,家中權勢不小。
但是我們決定報仇。
黃杰的腿都差點叫人給廢了,我們沒道理還忍氣吞聲----當然,具體怎麼個報仇法,還是要等黃杰做完手術再說,這才是我們最掛記的事情。
我們從白天一直等到晚上,黃杰終於被推了出來。
「需要靜養一個月,這一個月內嚴禁再做任何劇烈運動,再配合我給的藥使用,一定可以恢復完全。」依舊戴着口罩的小龍女說道。
「一定一定,我們家的傷藥就是你爺爺配的,救了我們家不少人呢。」猴子笑呵呵的:「小龍女,謝謝你啦。」
小龍女搖頭,說我該謝謝你才對,當年我爺爺犯下重案,是孫家從中斡旋,才將我爺爺從虎口之中奪下,我們全家都謹記孫家恩德。這點小事,自然不足掛齒,以後各位還有什麼事情,儘管找我就是。
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