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差矣,在你媽媽眼裏,所有男生都是壞人。」陳楚生放下筆看着王子慧,無奈說道,「我對你好,你也說我壞。而我對你壞,你卻叫我對你更壞一點。唉,我是一點也不懂你們女人的思維啊。」
「我哪裏讓你對我更壞了?」王子慧立馬羞紅了臉。
陳楚生四顧,然後笑着小聲說道:「在酒店的時候,你不是說,『啊』,『用力點』,『再快一點』嗎?」
「啊!你不許說了!」
王子慧感覺自己要崩潰了,氣急敗壞地伸手在他大腿上掐起來,臉上也紅的快要滴出血來。
雖然不怎麼疼,但是這種情況下,必須示弱,不然王子慧意難平,所以陳楚生趴在桌上的高高的書後面,雙手合十,苦着臉說道:「老婆,我知道錯了,我求饒了!求您高抬貴手,放了為夫。」
「哼!下次再敢嘲笑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王子慧這才滿意地放開了他大腿上的肉。
她會說的狠話,也就只有「不理你」、「你太討厭了」「我不喜歡你」之類的了,對陳楚生來說,聽她說氣話是一種別樣的情趣。
就這麼幾句玩笑話,居然讓王子慧有些異樣的感覺,因為這些話很快讓她聯想到當時的場景,那是一些不太好描述的畫面。
「我明天就回去了,按照我們的約定,不是要集中學習嗎?」她用於忍不住還是說了出來,還羞澀看着陳楚生。
話到這個份上,陳楚生也不能裝瘋賣傻了,沉默了幾秒鐘,苦笑道:「其實,我身上沒錢了,總共還有八十九塊錢。」
陳楚生說着,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零錢放在桌上,有零有總,不到一百塊。
「我有!」王子慧羞澀地笑了笑,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小布錢包,拉開拉鏈,從裏面拿出幾張百元大鈔放在陳楚生的那疊零錢上,然後抿着嘴看着陳楚生,大眼眸中滿是期待和羞赧。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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