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你們傷到哪裏沒?」鄒壞問。
「沒,我沒什麼事兒,就是喝了好多水,肚子脹。」魯大道。
「我也是,這河水真難喝。」曲三多道。
謝文斌躺在地上捂着臉笑了,劫後餘生的興奮和滿足讓他感覺十分舒暢:「河水當然不好喝,不過我也喝了不少,幸好我們都沒有受傷。」
鄒壞看了看上面,讚嘆地道:「我們最起碼得是從兩百米的高空墜落,喝幾口水就完事,算是幸運的了。」
司馬亂實在聽不下去了:「都特麼給我閉嘴!你們四個烏鴉嘴!他媽的我怎麼就帶着你們這幫喪門星出來辦事,一個一個地高興個什麼勁兒?趕緊翻包,老子受傷啦!」
司馬亂感覺自己實在是窩囊,那四個混蛋身上連一塊淤青都沒有,自己特麼從頭到腳都疼,大腿和頭上的傷口還在出血。為什麼啊?哪有這麼玩人的!
最可氣的是這四個混蛋還在那裏悠閒地聊天,對剛才的劫後餘生發表各種幸福感爆棚的感慨,你們特麼哪有個人來看看我?
四個人被司馬亂罵的手忙腳亂,趕緊都去搜尋包裹,給司馬亂尋找傷藥。
李懷風搖了搖頭回到自己那邊。
「保鏢哥。」羅美薇可憐巴巴地抱着肩膀:「我好冷,衣服都濕透了。」
李懷風渾身的衣服也都濕透了,看了看自己的陣容,摸了摸兩匹馬。李懷風笑了:「這裏是老子的地盤,我們先抓幾條魚,然後就走。」
此時司馬亂的四個小弟一聽,立刻從背包里掏出了伸縮的釣魚竿,開始垂釣。
李懷風走到了水裏,看着水面發呆,司馬亂得意地看着李懷風:「怎麼樣?這一次是你沒有帶全裝備就跑上山來了吧?上次在雪山還釣魚,還饞我們,這一次我讓你也嘗嘗被饞的滋味。」
李懷風怔怔地看着他,突然手向河裏一伸,拔出來的時候,一條掙扎不斷的魚就在手裏了:「你是煞筆嗎?」
司馬亂當時差點沒噎死。對啊!這也不是冬季的雪山,用手抓多省事啊!擦,這個混蛋。
回頭看看那四個貨,還在笑嘻嘻地釣魚。
「你那頭上鈎了嗎?」
「沒有,你呢?」
「也沒有。」
「釣魚得有耐心,我爺爺曾經坐了四天,才釣到一條大魚。」
「真的假的?」
「假的。」
「草。」
司馬亂走過去:「你們還特麼有心情扯皮,還釣個屁,這河沿的水這麼淺,下去抓魚多快啊!都特麼給我滾過去抓魚!」
李懷風看着四個人又驚慌錯亂地下河抓魚,搖搖頭走上了岸。李懷風的外衣被他結紮成了一個兜子,裏面有四五條魚呢。
「我們走吧。」李懷風道:「再晚天就黑了,這片樹林裏的野獸老猛了,十三歲以前我都打不過。」
司馬亂發現李懷風他們要走,突然有些醒悟了。抬頭看了看山頂,那個高度他是死活上不去的,這個隊伍所處的位置,是兩座大山之間的最低谷,在這裏,自己被野獸吃掉都不會有人吃道。
野外的話,最好還是跟着李懷風。李懷風一走,司馬亂馬上心裏沒底,於是趕緊招呼那四個還在抓魚的貨:「出發出發,快上來,準備出發。」
「亂少,我釣了一條泥鰍!」曲三多道。
「泥鰍?」司馬亂嘆了口氣:「行,揣兜里吧,別整丟了,魯大呢?」
「他去挖蚯蚓去了。」謝文斌道。
司馬亂的頭低了下去:「所有人集合,我們出發,跟上李懷風的隊伍!快!」
這片樹林太過茂密,每棵大樹都是又粗又高,濃密的枝葉幾乎遮擋了所有光線。尤其是天色已暗,這裏更加漆黑和恐怖。
森林裏不像都市,那股濃濃的泥土和植物氣息,讓他們很不舒服,到處都有各種蚊蟲或飛或爬,女孩子們感覺自己簡直是在做惡夢。
但是有李懷風在,她們又有些安心。李懷風牽着馬,馬上坐着杜施施和羅美薇。李懷風自己吹着口哨,悠閒地在這裏走着。後面鍾美嘉和欒贏騎一匹馬,忐忑地跟着。
這種密林,根本沒人來,所以根本也沒有路,李懷風只是看哪裏能過得去馬,就走向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