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過頭、放下手往前看去。
從前方傳來的光源,其本體,是一道巨大的能量風暴,白色的能量風暴,且密不透風,像是一堵白色雲牆,本身看着倒是軟綿綿跟棉花糖一樣,但他的直覺告訴他,他現在原地起步發起衝鋒一頭撞上去,絕對是撞在一面結晶牆上把自己嵌進去,然後就會隨着風暴在裏面轉啊轉滾啊滾,直到被甩出去為止。
那面巨大的白色雲牆整個都是發光源,它縱橫都有數光年大小,本身流轉着疑似無窮無盡的能量,無論在這裏颳風刮多久,都不見它的能量反應有絲毫漲落的變化,一直恆定保持着一個速度釋放着能量,就像……就像是一個慢吞吞釋放着能量的能量源,一個有數光年大小的特大號能量源。
這就是安魂牆在癱瘓時的自我防禦機制,感覺比當年所見的那十幾層屏障加起來都要結實,而且理所當然涌動着概念級力量,只是,除概念級力量之外……它本體傳來的能量,依舊……詭異,不是起源能量也不是混沌能量,這層白色的風暴,雖是與它們同級,卻又與它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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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多少次都感覺好古怪。」司雨忍不住小聲嘀咕,「明明是起源造物,釋放的卻不是起源能量。以為冥界和『它們』已經把安魂牆扭曲成混沌造物了吧,但它釋放的又不是混沌能量,兩者都不是,卻又與它們同級。」
「只從現在認知的情況來判斷,我認為安魂牆是通過神滅之力激活、使用的。」姝寒說起自己的看法,「這樣倒也能解釋這層防禦用的能量風暴為什麼本質既不是起源能量也不是混沌能量了。」
「至於安魂牆裏釋放的混沌能量,則與之前見到的,那十七個帶碎片的混沌能量根源有關。安魂牆核心裏的那個混沌概念體核心,大概還有輔助控制混沌能量的作用,亦或者是,是通過混沌能量去控制它,控制它,將它的力量融入安魂牆發起攻擊。」
輝看着這最純粹的「盾」也是犯了難,滿臉痛苦與無奈,當了近二十個紀元的盾的他,當然知道面前這玩意兒的防禦有多結實,而且,這也是最最最純粹的防禦方式——毫無顧忌拋灑着純粹的能量鑄成純能量防禦壁壘,而非靠任何「特殊性質」進行防禦。
說白了就是,想把這層能量風暴給幹掉,只能耗盡它所有的能量才行,它如果還有一絲一毫能量殘餘的話,就絕不會停下來。
這候 .com 章汜。出門的第一站來此,就是想看看這玩意兒還能不能整,能整成什麼樣,但,他們在這裏琢磨了一個小時後,所得出來的結論與文姐姐她們五天前得出來的結論完全一致:沒得整。
其實早在這場戰爭開打前就有這樣的心理準備了,就算他們真的把這層風暴給耗干,也沒辦法對安魂牆核心做什麼,想要把它連着冥界之主一塊摧毀乾淨,還是只能靠半個紀元後的那一輪虛空動盪。
大概大伙兒和他一樣,早已經有心理準備,所以得到「結果一致」的結果後,並沒有人感到沮喪,頂多,就是因為沒法改變結果而有點頭大,一邊頭疼一邊擺着理所當然的表情,看着就像是認命了似的。
解決不了安魂牆,那在這裏留下足夠的監視後就不用再理會了。處理好這部分情況,他們就朝着本次外出跑業務的真正目標出發,路上還得確認一下真正的目標在哪個地方呢。
現在即將前往的地方,是在虛空……啊不,在源初的深處……呃,是虛空的深處……啊不是,是源初的深……見了個鬼的,這地方怎麼劃分的?
虛空也是有「上下」層面之分,最淺層即是虛空億萬事物最原始的棲息地,越往「深層」走,在概念上就越接近虛無,也約等於走入了荒涼之地,生息逐漸遠去,是鮮少有人踏足的荒郊野嶺:這是「淺層」與「深層」的劃分。
至於另一方面常說的「遠近」,則是以上位面中心為原點,朝着下位面的方向延伸,離上位面中心越遠則是「遠」——簡單劃分一下方向而已,虛空裏的諸多事物的概念可都是模糊或乾脆就不存在的,尤其是距離這些玩意兒,被他們的認知與感應「翻譯」後出現在眼前的「大小」、「距離」等便是事物實際在虛空裏表現的情況。這也是因為他們生命層級足夠高,所以能自行「翻譯」,能讓他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