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後就說閻解成要相親了,一個月只有五塊錢,三大爺當初太狠之類的。最後我才問他們說的是哪一家,是不是前院那個老師。她們說是。」
於莉開口就是一聲驚呼,「三大爺?不是說只有那個三大媽算計嗎?」
於海棠翻了一個白眼說道:「這財政大權是前兩個月轉交的,我聽他們那話頭,似是老兩口都很會算計,鬥了半輩子分了個結果。」
「像是他們說的什麼『新人新事新國家,自己掙錢自己花』『就算是一家人也要財產分明,財上分明』現在閻解成交錢都是三大爺想的辦法,算的是養大這兒子花的錢。」
於莉不禁張着小嘴不知道說些什麼,要是一個女兒的話,她還能理解,畢竟以後要嫁出去,誰知道能回來幾毛錢,又有幾分的心思在娘家?
這一個兒子被這樣對待?沒有必要吧?
「他一家人都那樣,你說的那個易傳宗為什麼還要找這人喝酒?」
於海棠嘴裏嘟囔着,「誰知道他要幹嘛,他也是個怪人。婁姐說他這人去找三大爺是為了什麼風骨和趣味,可能就是有病吧?」
於莉一臉狐疑地看着於海棠,不滿地說道:「越說越離譜,都不知道該不該信你。你之前還說過這人討厭歸討厭,總歸是有些本事,現在怎麼罵起別人來了?」
「我有這麼說過嗎?」
於海棠反問了一句,隨後說道:「這人就是有本事,那也是惹禍的本事,之前我只是跟媽說這人有點關係,其實昨天第三軋鋼廠那麼大的動靜,都是這人在後面捅咕的。」
「今天本來婁姐是和他約會的,結果兩人在公園裏面就被喊了回來。這是人家楊廠長查明白了,這才立刻找他,後面還不知道在工廠裏面怎麼處罰他呢!」
於莉皺着眉頭,還是感覺有些古怪,以前將故事都是吹噓這別人怎麼厲害,就像是她知道這個事自己也很厲害似的,今天一下就反過來了,開始埋汰這人了。
不過她最擔心的不是易傳宗,而是自己的相親對象。
「你就沒問問閻解成這人如何?」
於海棠尷尬地說道:「我見她們說的那麼誇張,就把你是相親對象的事情說出來了,最後再問人家當然不好說別人的壞話,就沒有再談論三大爺家裏的事情。」
於莉蹙着眉毛擔憂地問道:「她們怎麼說的?」
於海棠學着婁曉娥的模樣說道:「閻解成平時還是挺機靈的,也比較會說話,從小就沒有打過架,現在是軋鋼廠裏面的正式工。可能就是花錢的時候仔細一些,但還是挺孝順的,三大爺要錢他都給了。」
於莉微微頷首,這樣的話倒也是不錯,不會打人,會說話就會哄人,花錢仔細點也好,總不能跟自己媳婦兒也扣,還比較孝順父母,很完美。
「他這個正式工是工廠裏面的一級鉗工?你們工廠裏面大多轉正是幾級?你說的那個易傳宗是幾級?」
於海棠回道:「工廠裏面轉正差不多都是一級,晉升的名額有限,除非是技術超出不少,否則很難調級。」
於莉皺了下眉頭,調級很難,晉升就很難,這要是老兩口再一直要錢,這日子可不好過。
「那易傳宗呢?他怎麼晉升的那麼快?」
於海棠直接說道:「他在工廠裏面認識人啊,他那個大爺又是八級鉗工,肯定是教給他不少竅門。再加他吃得多有些蠻力,這才能一轉正就是四級鉗工。」
「四級鉗工!」
於莉驚呼一聲,不問不知道,一問,她感覺自己相親對象好像是有點差?
隨後她惱怒地瞪了妹妹一眼,說道:「讓你去看看,結果你根本就沒有去,問你點事你就瞎胡說。
「一些三四十歲的人才四級鉗工,現在都八級鉗工了,你還說是人家作弊,我都不知道你嘴裏哪一句是真話!」
說完,於莉扭過頭去不再看妹妹,自己一個人趴在床上想着自己未來的相親對象。
於海棠訕訕一笑,隨後也是躺在床上看着房頂的橫樑,不知不覺就又想起了那張略微發黑的臉。
那般威嚴冷漠的他,應該才是他真正的模樣,平日裏的懶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