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來回衝殺,幾番之下,原先殺氣凜凜的涼州兩萬步卒,變得倉皇大亂。
李糜在百餘個親衛的保護下,騎在馬上失聲悲呼。
沙丘上。一直觀察着戰勢的徐牧,聲音不緊不慢。
「魏爺,搖旗,讓老竇退回來。」
……
殺得興起的竇通,抬頭看到了旗令,並無任何戀戰,傳令之後,迅速帶着浩浩的蜀騎,奔離了戰場。
在後殺到的兩萬涼騎,沖了個寂寞。以至於領兵的涼州騎將,指着蜀騎退去的長伍,聲聲罵娘。
「護住步卒後退。」
李糜騎在馬上,滿臉都是自責。只等回了本營見了董文,便下馬跪地,抽了長劍就要自刎謝罪。
董文沉着臉,將李糜手裏的長劍,一腳踢飛。
「告訴本王,可認得前方是什麼陣法?」
「主公……不曾見過此等陣法。有些像偃月陣,但模樣很怪。並非只有伏弓,還有游騎相輔。我估摸着,甚至還有其他的藏兵。」
董文皺着眉,忍住心底的怒意,將面前的李糜扶了起來。
「主公,此等陣法很難變陣,應當是布衣賊早先佈下的。他一直……在等着主公過來。」
「李糜,你的意思是退軍?」
李糜沉默不語。退不退軍,這種話他如何敢說。
董文抬頭,看了一眼天色,一時間,只覺得胸膛更加煩躁。被布衣賊連破兩陣,讓他的心底,生出了一股懼意。
這稀奇古怪的陣法,還有出現在涼州境內的蜀軍,還有未出現的藏軍——
董文咬着牙。
「傳令,大軍退回令居關,再作打算!」
……
靜看許久,徐牧語氣發冷。
「董文要退軍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這是逛清館呢。」
「我早講了,他走不得,將戰事拖到入夜,我蜀州要滅了這支涼軍!魏爺搖旗,讓竇通出軍,給我咬住涼狗的尾巴!」
有步卒同行,哪怕董文要撤軍,也要以護住步卒為先,在被竇通侵擾之下,加之士氣受損,回撤的速度只會越來越慢。
……
漫天的沙塵之下。萬人的蜀騎,如群狼環伺,不斷侵擾追剿。
「布衣賊!欺我太甚!」董文騎在馬上,抬槍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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