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怕打擊到傻弟弟顧家的念頭,徐牧索性再給一輪機會。左右到了這時間,也只能明日再奔赴暮雲州了。
殷鵠想笑,但終歸忍住了,和徐牧又偷偷地往外走。
……
不知多久,司虎才從銀庫里走出來,渾身上下都是汗跡,那口麻袋,在裏頭被扯爛了,迫不得已,只得扛了一個鐵箱出來。
剛放下鐵箱,司虎便虎目噴淚。
這一日的麻袋裝銀子,從涼州那邊,他一直在等着了。卻不想,牛棚麻袋不爭氣,又費了大力氣,最終只能用了肩膀,扛了一箱出來。
走出銀庫,剛看見了徐牧,司虎便委屈地喊了起來。
「那幾位涼州縫麻袋的小村婦,定然換了線頭!我先前還多給了三錢銀子,牧哥兒,都、都打水漂子了!」
「你扒牆作甚。」
「牧哥兒,那牆是金子做的。」
「那是假的。」徐牧揉着額頭。
這一下,扛着兩箱銀子的司虎,更加委屈,扯着徐牧哀求連連。
「莫急,還有機會,去暮雲州立了大功,哥兒一樣給你用麻袋來套。」
「當真?」
「比卵還真。」
兩箱銀子,怎麼着也有三四千兩了。主要是鐵箱沉,司虎要是不貪,只用麻袋裝銀子的話,估摸着真能帶走萬兩。只可惜,麻袋都被扯爛了。
「帶着銀子回家,和媳婦好好告別一聲,明日跟我去暮雲州了。」
……
天時已暗。
等徐牧走回屋子,發現不僅是姜採薇抱着孩子,連着隆肚的李小婉,也紅着眼睛,坐在了裏頭。
這兩年,很長的時間裏,他都在外頭南征北戰。為人父,為人夫,約莫是不合格的。但大家與小家,原本就是共生的關係。蜀州積弱,有朝一日失守破州。不僅是徐家軍,乃至整個西蜀集團的人,都要迎來一場厄運。
他一直在力爭上遊,穩紮穩打,直至哪一天,終於有機會,站在天下逐鹿的舞台,帶着徐家軍操戟披甲,殺出一個新朝。
一邊是淚眼朦朧的姜採薇,一邊是已經睡去的李小婉。徐牧仰着頭,看向窗外的月光。
他另一場激昂的人生,即將新一輪的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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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五章 牧哥兒,都打了水漂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