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凍,衛豐赤着膀子,背着兩截荊條,泣聲跪在徐牧面前。
「是我自作主張,使我蜀騎戰損兩千四百餘人!」
徐牧有些古怪,他原先還想大賞的,好傢夥,衛豐自個來請罪了。
「衛豐,你他娘的越活越回去了。當初跟着老子打望州,又不見你這般矯情。趕緊穿上袍甲,取了馬去追擊涼軍。」
衛豐怔怔抬頭,「主公是讓我戴罪立功?」
「不是,功上加功。衛豐你記住了,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並無做錯,換成是我,一樣會去堵截。披上袍甲,帶着餘下的兩千多蜀騎,配合軍師前後截殺。」
「拖住了涼人班師回軍的腳步,再與軍師一起,返回廬城。」
「主公,軍師在、在涼州境內?」
「抄了小路,早迂迴過去了。」徐牧走前兩步,將衛豐一把扶了起來。
並不像晁義這樣的大將,衛豐屬於衝鋒陷陣的頭陣將軍,洞察戰場的能力,遠不如晁義。但憑着一股勇往直前的戰意,足夠做很多事情了。
知人善用,是一個上位者,最基本的素養。放在以後,衛豐肯定要留在身邊,做騎營的衝鋒大將。
而晁義,則單帶一路,領騎兵馳騁沙場。
「衛豐,跟在涼人大軍之後,以侵擾為主,切莫靠得太近,以免陷入包圍。若遇着軍師,便告訴他,本王便在廬城等着,等着他回師,再一起趕回成都。」
歸心似箭,說不想家,那肯定是假的。何況,媳婦在成都那邊,還給他生了一個大胖小子。
但戰事吃緊,於國事而言,家事只能先放在一邊。
如果這一次賈周攔截成功,那麼,明年的伐涼之戰,只怕又要添上兩成勝算。
「主公放心,老子衛豐,把人頭吊在卵上,不殺敗涼狗,便不回廬城!主公,我現在立軍令狀!」
「立個雞毛,趕緊滾出城。」徐牧臉色無語。
只等衛豐走遠,他才揉了揉額頭,循着城頭往回走。剛走了幾步,便發現司虎站在城頭邊上,滿臉都是矯情。
「虎哥,你又怎的?又吃不飽?我都單獨算你一灶了。」
司虎一把鼻涕一把淚,衝着徐牧開口,「牧哥兒,我、我想家裏的媳婦!」
在徐牧面前,這個鐵塔般的殺神巨漢,忽然像個傷春悲秋的小男子,顫着聲音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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