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什麼。
「快,快讓大軍撤出!蜀人……肯定是一開始,便知曉我等的計劃。」
他想不通,做的如此隱秘,為何還能被蜀人發現。
一切都來不及。
並沒有多久,林子裏,響起了陣陣的慘叫聲,以及淒涼的馬嘶。一具具的火人,痛苦萬分地跑出林子,在草地上不斷打滾。
陳安世咬着牙,整個人憤恨無比。
「清點一下,還剩多少人,莫管這些糧車了,繞過火勢,繼續往前追。」
……
約莫在一日之後,只剩不到四千餘人的糧王軍,在陳安世的帶領之下,繞了一大圈子,終於在一番番的探查之後,發現了蜀人的蹤跡。
「你的意思……又回了官路?」
「留守在埋伏地的,不過三百餘人,被殺了個措手不及。我也是探查之時,剛得到的傳信。」
「蜀人賊子!」陳安世勃然大怒,拳頭重重捶在樹上。
他原先還以為,這計劃當是十全九美的。卻不曾想,那些蜀人的佈局,居然是如此完美。
「能定下這樣的計,是毒鶚,還是跛子?」
顫着手,陳安世苦澀地揉住眉心,想了一番後,依然沒打算放棄。
「繼續追,帶着糧車,我等或許能追得上。」
雖然死了三千餘人,但眼下的人馬,還是足夠剿殺的。
陳安世呼了一口氣,忍住心頭的怒意,帶人繼續追剿。數千車的糧食,還不給銀子,這要被蜀人順走了,那幾位,指不定要抽死他。
「陳堂主,看見糧車了,我看見蜀人的糧車了!」
「再說一遍,那是我們的糧車。」陳安世低喝一句,「告訴我,還有多遠。」
大喜過望的斥候,剛要開口——
去不曾想,又有一個斥候,哭咧着臉趕了過來。
「陳堂主,東萊人的軍隊,已經出城,和蜀人的糧隊,聚、聚到一起了。」
噗。
在馬上,陳安世一口老血吐出,整個人栽倒馬下。這位在糧王勢力中,最年輕有為的行事人,一口氣憋不過來,直接暈了過去。
……
「西蜀陳盛,拜見申屠將軍。」入了城,陳盛沒有任何矯情,對着面前的一個儒將,拱手而拜。
「元修見過申屠將軍。」在旁的元修,也穩穩開口。
黃昏之下,一身銀甲的申屠冠,淡淡一笑,「見過二位。敢問陳將軍……此計,是哪位所出。」
「我西蜀的賈周軍師。另外,賈軍師說了,我西蜀是記恩之人,願相贈五百車糧草給將軍。原本想多送一些,奈何前些時候,成都糧倉被燒。還請申屠將軍,勿要嫌棄。」
「不敢。」申屠冠的聲音,帶着一絲不穩。
五百車的糧草,直接將東萊三州,變成了西蜀的合謀,站在了糧王的對立面。但不得不收,一來,東萊和糧王那邊,本來就互相不爽。二來,不收的話,便是卻了西蜀的示好。
他只能收下。他相信,哪怕是主公袁松在這裏,也會收下。
毒鶚軍師,大智若妖啊。
「陳將軍回了成都,替我給賈軍師,轉告一句話,便說我申屠冠,對毒鶚之計,心底萬分敬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