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點頭,帶着幾十個人,往城門外走去。
如今,望州城前的戰況,算是徹底塵埃落定。餘下的八萬北狄大軍,按着徐牧的思考,最多是尋個荒鎮,死守待援。
當然,只需要堵住望州,要不了多久,這八萬北狄大軍,估計會自個餓死。
「東家,那老將軍回來了。」
徐牧急忙抬頭來看。
不過兩個時辰,那位兵戶老將,果然騎着老馬再度返回,臉龐上滿是惋惜。徐牧估計,北狄的逃兵大軍,應該是尋了荒鎮死守了。
「陳盛,讓人開城門。」
徐牧理了理身上的袍甲,沉步往外走去。
對於面前的這位老將,他是感激的,若非是六萬老兵戶馳援,他們這些人,定然要死在望州城中。
「徐牧拜謝將軍。」剛走到,徐牧便認真行禮。
這一出,讓廉永微微錯愕之後,面色變得越發欣賞起來。
在大紀,他們這群官犯兵戶,向來不受人待見,赴死馳援河州,只被當成了炮灰。
「是老夫要拜謝於你!」廉永豪爽大笑,全然不顧身上的箭傷。
「若非是少年英雄,我大紀,何來這一場出彩的大勝!」
「老將軍請入城。」
「好說。」
「且住——」
正當徐牧和廉永兩人,準備入城之時,猛然間,一大隊的輕騎,急匆匆地馳騁而來。
見着帶隊的大將,徐牧目光驟冷。
他猜得出來,這六萬的老兵戶,不過是被當槍來使,估計也沒人能想到,居然真的破了十幾萬的北狄大軍。
「且住!」
當頭的趙青雲,一邊喊着,一邊四顧旁邊的景象,禁不住滿臉震驚。
而當他回了頭,再往前看去之時,一時忘了勒住韁繩,以至於讓胯下的馬,差點撞翻了七八個老兵戶。
「徐、徐兄!」
「我早該知道,定然是徐兄!」
徐牧面無表情,心底里,這位曾經的筒字營小校尉,已經等同於陌生路人。
他甚至敢篤定,在大仗過後,趙青雲如今焦急地奔襲而來,必然是收到了勝利的消息,想來摘走軍功。
反正這等事情,不是第一回做了。
「徐兄,真的是你!好啊!」趙青雲極為熱絡地要靠近,卻被走來的司虎,鼓着眼睛,擋在徐牧面前。
「虎哥兒,莫非不認得我了!」
「還有盛哥兒,你的手——,該死,我該來早一些,可惜河州軍務繁忙。」
「你閉個嘴!」司虎瓮聲瓮氣地怒喊。
趙青雲神色微皺,最終沒有再套近乎,沉默地走近兩步。
旁邊的廉永,猶豫了下,還是給趙青雲行了軍禮。
「徐兄,你定然是怪我了。」趙青雲嘆着氣,「當初那百頭的軍功,並非是我之過,而是兵部有令,不得相贈遺眷。」
徐牧淡淡笑了起來。
不得相贈遺眷?軍功換了銀子,你拿去清館夜宿十個花娘,都沒有任何問題。
誰還管你怎麼花。
面前的人。
你以為它會長成聖潔牡丹,終究,還是長成了一株狗尾巴草。
read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