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解瑜皺了皺眉,臉色驀然又變得大驚。
「兄長,大事不好,此乃驕兵計!」
「驕兵計?」
解瑜咬着牙,「正是!原本四弟就對那蜀將恨之入骨,現如今,那蜀將乍看之下,又不斷敗退,四弟定然狂喜,忘乎所以,這是要引誘四弟不斷深入!」
尉遲定瞬間明白。面龐上,也湧出了濃濃的擔憂。再繼續深入,說不得蜀人會在那邊,布下埋伏。
但河北五良同氣連枝,不僅是四弟端木仇,連着三弟吳真也在那邊,如何能不救。
「老二,現在怎麼辦?」尉遲定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沉聲開口。
作為河北五良的頭號智囊,解瑜深思了番。
「以快馬去追,再以信號箭通知老三老四。另外,我等需再出一支大軍,作為接應。否則的話,老三老四……極可能會中計身死。兄長,速速去稟報羊倌軍師吧。」
兩人急忙抬步,急急往中軍帳里走去。
卻不想,在中軍帳里,一道熟悉的儒雅人影,已經出現在他們面前。
「小軍師……我等拜見小軍師。」
剛回來的常勝,臉龐還帶着一股子的疲乏,點了點頭後,有些沉默地坐下。在他的身邊,閻辟取來手爐,幫着披上了大氅。
「端木仇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到底是大意了些,中了蜀人之計。傳令,今夜軍議。」
「小軍師……還請救救我家兩個弟弟。」尉遲定聲音發顫。
「若能救,自然救。」常勝皺住眉頭,「現如今的情況,已經岌岌可危。你們有無想過,為何那西蜀小將,要費盡心思,誘端木仇孤軍深入。常理來講,我北渝的燕州馬,馬力並不比西涼馬差,甚至是說還要好一些。若是端木仇知曉不對,回師的話,在鯉州這樣的平闊地勢,蜀人當是攔不住的。」
「無錯!小軍師,我兩個弟弟熟讀兵法,發現孤軍深入,將中蜀人埋伏的時候,定然會調頭。」
常勝沉沉閉目。
「若放在往日,你家弟弟或許能回來,但莫忘了,如今可是雪水消融的時節。雪水消融後,泥道濕漉,你家兩個弟弟的馬蹄,便要滯慢了,想脫身極為困難。」
中軍帳里,許多的北渝大將,都聽得心頭髮沉。
「說不得,又是跛人之計。那位西蜀小將,不過是個誘餌。我北渝若是大軍接應救援,只怕會一層一層的,慢慢陷入跛人的股掌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