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約莫是中了跛人的計策,所以,跛人的大軍才能到達大宛關下,大軍攻城。
「輜重,把守城的輜重都推上來!這一次,我江聰要與跛人一決死戰!穩住,都給我穩住,大宛關城牆堅固,蜀人攻不進來!」
在江聰的命令下,原本有些驚慌失措的守軍,一下子慢慢冷靜。也怪不得他們,人的名樹的影,西蜀跛人東方敬,如今可是天下首謀。
「那廝是誰?」江聰喘了口氣,遠眺城外,見着城外的高地,一個穩重的蜀將,正不斷指揮大軍攻城。
「江將軍,好像是西蜀的陳忠,人稱西蜀之盾。」
「一面破盾,他要做甚?想打下大宛關?他有矛鋒麼!」江聰怒吼遙指,「繼續傳令,動員城下民夫幫助守城!不管如何,一定要等到軍師回援!再者,說不得明日後日,黃之舟將軍的北路軍,也趕到大宛關了!」
……
「推攻城車——」一個西蜀裨將,抬刀怒吼。
數輛的攻城車,在西蜀盾陣的掩護下,踏過鋪雪的長道,開始往大宛關逼近。
冬日廝殺,雙方火矢都點不着。眼下這情形,終歸對西蜀有利一些。雖然推車碾過雪道,更加艱難。但同樣的,守城的北渝大軍,亦沒有火矢燒車。
只有打落的投石,偶爾會命中目標。
「鑿冰!」
一坨坨的冰塊,在城外被蜀人完美利用,放到投石車的彈兜里,呼嘯着撲向大宛關的城頭。
殺傷力,自然不如巨石。但不管如何,若砸到敵軍附近,便是一場屍血飛濺。
嘭。
城頭上的江聰,將身子縮入牆後,看着旁邊不遠打落的冰坨,一時間怒意更甚。
這些該死的蜀人,好好的被窩不躺,偏要冬日攻城。
「將軍,江將軍,大事不好了!」這時,一個北渝的斥候,急急走了過來。
「怎的?有話快說。」
「城下的百姓都亂了,四處都是火油的氣味,燒了好幾十棟屋子。我聽說,是叛軍準備來了,城中有人在配合起事。」
「這不可能!」江聰臉色一驚,「主公南征北戰,早把叛軍肅清了!不對,這是蜀人在擾我軍心!快去傳令,通告各個大營,莫要中了蜀人的毒計!」
只說完,江聰的臉色,忽然又變得緊張起來。
他突然明白,哪怕是沒有什麼叛軍,但城外的那個西蜀跛人,是在裏應外合,想方設法的,要打下大宛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