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後,瞬間臉色蒼白。
「尉遲老弟,我等現在怎辦?」祝子榮沉了口氣,顫聲開口。他很明白,柳沉這位軍師,對於北渝戰略的意義。
在某種層面上說,是自家主公和常勝軍師,頂着天大的壓力,破格提升的大才,用來接替曾經羊倌先生的職位。
若是柳沉軍師死在這裏,只怕整個北渝大軍的士氣,都會大受打擊。
聽着祝子榮的問話,尉遲定也變得有些急躁起來。但稍後,又逼迫自個冷靜。再怎麼講,比起祝子榮來說,他終歸多了幾分謀略之才。
「祝兄,事到如今,我等只能先救出柳沉軍師。」
「如何救。」
「我有一個法子,或可一試。」尉遲定閉了閉目,眼神變得無比堅定。
「尉遲老弟,是何法子?」祝子榮聞言大喜。主將被困在火中,若是戰機延誤,要不了多久,當真要壞大事情。
尉遲定咬着牙。
「不管如何,先派人把情報傳給小軍師。再傳令,命人立即取來濕幔,鈎在戰馬之後。另,選五百匹孱弱戰馬,以濕幔連布,趕入蘆葦盪里,作開路之軍,衝散堆積的火勢。」
「這一次,本將親率人馬,與諸位同去!若一死,不過馬革裹屍爾!」
不多時,在尉遲定的身後,響起陣陣的怒吼聲。
在旁的祝子榮,細聽着尉遲定的話,整個人沉默起來。按着他的想法,此計不見得能成功,需要的運氣成分太大,若是不慎,只怕都要死在火勢里。但眼下,似是唯一的一個法子了。
「尉遲老弟,某祝子榮,亦與你同去——」
「祝兄留在外頭,還有事情要做,若是我能救出柳軍師,蜀人必定會追擊殺來。到時候,還需要祝兄,來接應柳沉軍師。再者說,我總是擔心那狼崽子晁義,直至現在,他都沒有任何消息。祝兄,你我皆是為何北渝大業,不分彼此,某尉遲定,就此別過!」
祝子榮虎目落淚,看着離去的尉遲定,拱手抱拳。
「尉遲老弟英武,正如常勝小軍師所言,乃我北渝名將之才也!」
騎馬狂奔中,聽到後頭祝子榮的話,尉遲定胸膛里的火焰,在輝映火光中,仿佛變得更加炙熱。
他高吼了聲,再不見回頭,人馬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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