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消失，因為它們的身軀正快速融化在劇烈的元素亂流的漩渦之中。
恐怖的元素亂流甚至吹散了船艦空中的黑雲，露出一抹金白色的光芒。
「立大功啊，這把全靠我！」路明非癱坐在染血的甲板上氣喘吁吁，言靈諸神的發動讓他的神經高度集中，頭腦甚至出現缺氧的症狀，說話的聲音都變了。
眾人的身上沾染了大量的龍血，甲板上被君焰蒸乾的水分像是為地板做了個血紅色的裝修。
楚天驕緊繃的神經開始放緩，雙手搭在扭曲的欄杆上，然後點了根煙。「以前怎麼就沒注意到你這小子會這麼猛？」
「啊？」
「沒什麼沒什麼，誇你那波像個男人。」楚天驕臉上帶着笑容。
正待放鬆的凱撒聽到了鐮鼬顫抖的聲音，亞種的生命消失了，船身也停止了晃動。
可地平線上突然出現的金白色光芒在海平面瀰漫，凱撒聽到了飄渺的低語，像是亡者的歌聲。
聽起來確實是歌聲，凱撒驚訝的看向四周，周圍的人們臉上帶着些許笑容，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不，不對！鐮鼬從來沒這麼害怕過，歌聲的響起和路明非言靈的發動幾乎同時發生。
凱撒聽不懂那是在唱誦着什麼，但能聽出歌聲中帶有的明顯神聖感，像是天上的神明對人世的祈福。
所有人都看着遠處的金芒，除了凱撒。
「鯨歌，這是……言靈！」船頭圍欄處的阿卜杜拉·阿巴斯低語，被站在甲板後方的凱撒聽見。
「還沒結束！各位，聽見了嗎？」凱撒大喊，面色緊張。
阿卜杜拉緊接着凱撒的喊聲繼續吼着，「這是鯨歌，人類是聽不到這種頻率的，但凱撒擁有鐮鼬！」
「諸位，我聽到了神的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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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鯨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