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是上好的和田玉鑲金製成,觸手生溫,質地極佳,兒子拿來孝敬您了。」三爺也跟着起身「孝敬」側妃。
在三爺起身獻殷勤的時候,他脖子的一角露了出來,五爺看清了那兒一塊兒,臉上頓時嚴肅起來。
五爺看到那淺淺的抓痕雖然已經很淡,但是還是三道印子十分明顯,他十分震驚,第一反應就是三哥就是那個殺人兇手。
祁鈺灃桌底下的拳頭緊了松,鬆了又緊,反覆幾次終於壓下心火,心中也有了打算。
晚上,祁鈺灃一個人坐在書房中,他心中十分糾結,目前已經知道了三哥極可能就是那個殺人兇手,但是苦於沒有充分證據,也不能親手把三哥送去大牢。
但是明日七弟就要被宣判,不管罪名大小,太后皇上一定會知道,到時候他就算不死,也是名聲狼藉再也無法做人了。
就在五爺苦思無果之時,五夫人罵罵咧咧從外面走進來「哪個沒心肝兒的把門檻兒給據了!!多不吉利啊!」
胤春回道「夫人,是五爺讓鋸的。」
「我看他是瘋了!!」五夫人喊道,喊罵之間已踏進內殿,與坐在桌前的五爺對視着。
「胤春,你下去。」
五爺面無表情,等胤春關好門下去後,他一步一步地走向五夫人,銳利的眼神直逼着她的眼,嚇得平時張狂的五夫人退後了兩步。
「你你幹嘛啊?」五夫人下意識攥緊了自己的衣領。
五爺突然抓住了她的胳膊,嚇得五夫人叫了聲「你幹嘛啊祁鈺灃,我月事來了啊!!你別碰我!」
「七弟和桃桃的事情,是你有意陷害的吧?今日我就給你一個機會,說出實情,如有半句虛言,我定不輕饒!」
「你你想怎麼樣啊?!」五夫人心下一驚,但篤定五爺沒有證據,嘴硬回嗆。
「如果明日七弟出了什麼事情,我…就休了你!」祁鈺灃狠狠逼着她的眼睛。
「你!!你敢!我爹是軍機重臣,你就不怕太后怪罪麼?!」五爺陰狠的眼神讓五夫人意識到了事情的重要性,話語雖然銳利,但語氣中帶着一絲祈求。
「呵,休書我都寫好了,大不了明日就和七弟一起去死!」五爺一把將她推到書桌上。
五夫人看到了書桌上的休書,白字黑字。頓時渾身無力地跪坐在地上,雙手顫抖的指着五爺,張着嘴巴發不出聲。
看着五爺決絕的背影,五夫人大哭起來,她顫抖地拿起這份白字黑字「好啊祁鈺灃,你我夫妻多年,你竟然為了那個來歷不明的丫頭要休了我!你忘了你平時在我面前是怎樣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了麼!!」
「那也是被你逼的!!你若不說,那我們就碰個頭破血流!你若被休,你父親面子上也掛不住,我看你們榮家到時候如何自處!!」祁鈺灃大聲喝道。
「好,我說,我說還不成嗎!!」五夫人無力地倚在桌腿邊,髮髻凌亂,狼狽而落寞。
五夫人最終交代了實情原來是趙廚師家裏有個賭徒弟弟賭欠了一屁股債,家裏是砸鍋賣鐵給他還債,他上有老下有小,生活快要維持不下去了,此時,家裏老母又被氣倒了。沒有辦法去求五夫人借點錢,自己趁機讓趙廚師幫自己誣陷宋憶桃。由於等着錢買藥救母,趙廚師只好對不起宋憶桃了。
說完,五夫人在地上低聲抽泣,五爺冷冷地看着她,心裏說不出的厭惡。
「你明日讓趙廚師去交代一切,並說出自己就是那個殺人兇手,擔下所有罪名。」五爺吩咐。
「啊這,七弟是皇室可免死罪,但是這趙廚師要是一旦說自己是殺人兇手就會被判死刑,讓他一個不相干的人去抵命不好吧?」五夫人有些為難道。
「我知道那個兇手是誰,但是,我又必須要保護他和七弟。只能犧牲趙廚師一條命了,我會安頓好他的家裏人,讓他們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五爺狠狠地將茶杯擲於桌面。
「咚」……的一聲悶響嚇得五夫人緊張的抬頭看他,入目的,是一雙冰冷決絕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