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給小國舅拿過來。」
「是,世子爺。」
沈初夏雖沒再斟酒,站在小國舅身後一動不動,也跟侍女差不多了,哪裏像是請客吃飯。
這就是上流圈子,無時無刻不暗流涌動,看似無心無肺熱情幫襯的浪蕩貴公子——小國舅,以這樣的方式將了季翀一軍,而被他借用為棋子的沈初夏剛才如果稍為柔弱一點,今天這場看似紙醉金迷的宴會可能就是她粉身碎骨的地方。
沒有比較就沒有差別,從沒像現在這一刻,沈初夏開始想念季翀的好,那個傢伙雖冷漠,可是該她吃的就讓她吃,該讓她喝的就讓喝,從沒虧待過的她胃。
侍人給所有貴公子斟滿酒,小國舅又讓侍人多倒了一杯,遞給沈初夏,「酒不倒,總該喝了吧。」
前世,沈初夏雖不是千杯不醉,但能喝是真的,很少有醉的,不知道這世小身板怎麼樣,不管誰請客吃飯,酒是該請。
她接過杯子,隨機應變。
這些人怎麼會放過沈初夏,他們的行酒令來了,第一波玩的是高雅詩詞,她雖不會吟詩作對,可是抄一波古代著名詩詞還是可以的。
元豐樓主人封少鄞起頭:「今夜月色如煉,那就以月開頭,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風。」
這不是宋朝晏殊的詩麼?原來也不是自己作詩詞,沈初夏放心了。
小國舅坐在封世子邊上,他跟着接上:「月落烏啼霜滿天……」
他剛出口就被眾人一陣嘲笑,「劉衛顯,每次都是這麼一句,你臊不臊?」
「老子樂意,管得着嗎?」他一呶嘴,「你——」
指的是沈初夏。
「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她的比劉衛顯更直白更幼稚,三歲孩童都會。
眾人一愣,馬上哈哈大笑,前俯後仰。
沈初夏淡定如斯。
封少鄞這個主人都沒忍住,輕聲失笑。
只有大國舅高忱深深望了眼,一臉深沉。
有了小國舅與沈初夏兩個插科打諢,酒桌上的氣氛瞬間起來了,鬧成一團,對於這樣的聚會,沈初夏不說遊刃有餘,但是自保還是可以的。
眾人發現了,女扮男裝小娘子一點也不吃場,不僅如此,什麼事到她哪裏,直接四兩拔千斤,根本灌不到她酒,很有兩把刷子。
有人不信邪,非得灌她酒,直接拿着酒杯繞到小國舅身邊,站到她面前,「我該叫你小娘子還是小郎君?」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