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勉強吃了進去。
子苓在她床邊握着她的手,祈禱她趕緊醒過來,這可是她在逍遙派唯一的至親,萬不能出事。
子苓就這樣守到了半夜,才慢慢的睡了過去,迷迷糊糊中她感到辭辛的手動了起來,方才她抓住的那隻手也慢慢抬了起來。
只是辭辛對她所發生的一切都沒有任何知覺。
她正做着一個古怪的夢,夢裏的一切都好像蒙着一層厚厚的紗,不讓她看清。
夢裏依稀是在河畔邊緣,一株株鮮紅色的花朵將一顆參天大樹圍了起來。
她伸手去摘,揉碎,看着那鮮紅色的汁液在手心中流淌,心中竟出現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快感和熟悉感。
畫面一轉,她正在被一群天兵天將追趕,她的頭髮凌亂,衣衫不整,手裏還抱着一個巨大的包袱,跑起路來很吃力,但她依舊不肯扔掉。於是她拼命地跑着,終也還是無濟於事,被天兵捉了去。
「李辭辛,你可知罪?」一個冷酷而又空洞的聲音響起。
「我只是在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我有什麼錯!」她憤怒,她咆哮,換來的卻是一個又一個的不理解和叫罵聲。
忽地,一股莫名的氣流將她懷裏的包袱往遠處吹着,她猛然怔住,看着那漸行漸遠的包袱,一陣焦急又無能為力的感覺席捲而上,她急切的伸手——想要抓住它。
子苓怔怔的看着辭辛抬高的那隻手,十指尖尖,皮膚白嫩得好似透明一般,在黑暗中散發出一種奇異的銀光,銀光?!
子苓蹙眉,瞬間睡意全無,眼見着銀光又亮了起來,她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連忙搖着辭辛,「辭辛,辭辛你醒醒!」「快醒醒不要嚇我!」
辭辛在夢裏還沒有能抓住那包袱,卻被突如其來的子苓拉了回去。
辭辛睜開眼睛,看着身邊哭成淚人的子苓,很是疑惑。她用袖子給子苓擦擦眼淚,這才問道:「子苓?你哭什麼呀?」
子苓激動的抱住她,哽咽的說着,「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呢,你發燒昏倒了,」她擦擦眼淚,「不過好在你沒事了。」
辭辛淡淡一笑,道:「我有這麼厲害的姐姐,怎麼可能會有事呀。」
兩姐妹又互相寒暄了幾句,子苓便將她扶着躺下,掖好了被子,自己則去床上睡了過去,折騰了半宿,她也困了。
辭辛見子苓睡下後,便從兜里掏出那青龍鏡片,鏡片上方出現了一團淡淡的水霧,她將水霧擦了去,看向了鏡子。
隨後,一些零星的記憶碎片沖向她的腦海——
她來到了一棵樹下,樹上結了一顆散發着金色光芒的果子,她飛上去將果子摘下,卻沒想到被天兵圍攻,那顆果子也不知所云。
畫面一轉,她又出現在一個大殿內,床上躺着一個不省人事的男人,辭辛看着自己正端着藥一勺一勺的餵給男人,但那藥液順着男人的嘴角流了下去,夢裏的她是急的一陣痛哭。
不知為何,辭辛的心也開始痛了起來,難受的她連連呻吟。
「遭了,這東西太吸食人的精氣了!」辭辛慌忙將碎片扔了出去,大口的喘着粗氣。
「這個東西,也,也太陰損了。」辭辛捶胸緩了半天,好不容易緩了過來。
她小心翼翼的將碎片藏了起來,思考片刻,想着想着便沉沉的睡了下去。
沒有了早訓的煩惱,幾個小毛孩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吃過早飯,閒來無事,他們便在逍遙派閒逛開來。
逍遙派一共有大小四個支派,最大的就是坐落於中央的玄陽派,各派掌門商量事宜皆在此處。
而曾辭辛簪子所掉的那片池塘,則是坐落於南邊的蜀道門,那裏是一個類似於幽閉的空間,與外界大不相同,相對的,也更危險。
其他兩派是甲元派和岳菱派,分別由不同的長老執掌。
四派雖然坐落於不同的地方,但是門派上下齊心,有條不絮,他們逛了一圈下來,辭辛忍不住發出內心的感嘆,怪不得逍遙派能成為四派之首。
「這裏和我們祥凜宮太不一樣了,我們祥凜宮只有一個總宮,不像逍遙派,有那麼多支派。」傅祁川嘆道。
第一卷∶情不知所起 第十五章:詭異的古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