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討厭雪。
當他是一個清閒的人的時候,喜歡這雪的從容和淡然。
但是,他依然記得小時候,家裏養了12隻雞鴨,還有兩頭豬的時候,奶奶費勁的去餵雞,一不小心摔倒的畫面。
正如那一首打油詩說的那樣:
「大雪紛紛落地,都是皇家福氣,再下三年何妨,放你娘的狗屁!」
心情不一樣,身份不一樣,看待這時間一切,都不一樣。
但是,卻沒有人能質疑這冬天特有的「枝繁葉茂」。
世間,可有什麼東西,能把天地,塗成個顏色?
榆柳蕭疏樓閣閒,月明直見綿山雪。
陳南換了衣服,早早的出門了,下去的時候,還忍不住捏了幾把雪,揉成一團,扔了出去。
他的力氣很大,一不小心仍到了一旁的枝丫上面,頓時樹下的小狗身上堆滿了雪。
咿?
竟然還有一個人。
陳南顧不上嘲笑小狗,落荒而逃。
「站住!」
「是誰扔的雪!
「你跑什麼!」
「肯定是你……」
一個小姑娘氣嘟嘟的指着陳南,鼓起嘴巴,牽着小狗就朝着陳南飛奔而來。
一朵白色的帽子,讓紅撲撲的小臉越發顯眼起來。
只是,陳南做賊心虛,卻顧不得欣賞此時身後嬌艷的美。
跑出小區,看見沒有人追自己,南這才放肆的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這笑聲,很放肆,卻被這天地間最天然的消音器給掩埋在了雪下,沉澱消融,直到春天才會融進土裏。
薑黃一牽着一條狗,追了好幾步也沒有追上這個混蛋,只能憤怒的站在原地跺腳。
不過……這一跺腳,卻是讓身上的雪抖落了不少。
她氣鼓鼓的看着胖嘟嘟的肥成球的柯基,忍不住踢了一腳對方的屁股。
「讓你吃這麼多,胖成個求了,人也追不上!」
柯基委屈的扭了扭性感的屁股,伸出舌頭舔了舔薑黃腳上的雪,然後指着樹下的雪人,然後叫了兩聲。
「汪!汪!」
薑黃一忘性很大,很快就忘記了煩惱,反而傻樂的看着樹上灑落的雪,原本還覺得堆雪人雪不太夠呢,現在夠了!
「好辦法啊!」
薑黃忽然想到了什麼,她一臉壞笑的看着「阿柴」,隨後找了一根粗細差不多點的樹,把「阿柴」的繩子拴在樹上。
阿柴一臉疑惑的看着主人,扭了扭屁屁,不知道要幹啥!
只見薑黃一臉壞笑的看了一眼阿柴,抬起腳就朝着樹幹踢去。
只是……
一不小心,腳下一滑,噗嗤一下,摔倒在了地上。
樂的阿茶汪汪直叫。
氣的薑黃一憤怒不已,爬起來,這一次瞄準了,繼續踢了一腳,然後慌溜溜的跑來。
只見樹上的雪花撲簌簌的落了下來,把阿柴埋了進去。
薑黃一站在原處,咯咯咯的笑的開心的不得了。
而阿柴一臉嫌棄的用幽怨的小眼神盯着主人,委屈的似乎在說:「我的確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薑黃一沒有耽擱,繼續找阿柴玩了幾棵樹之後,這才有些念念不舍的回家了。
上午還得跟導師去趟源城市人民醫院,她得準備好材料。
上午。
源城市人民醫院中醫科。
孫建業又來了,不過……這一次,他帶來了一個大佬。
「陳主任,我給介紹一下。」
「這位就是咱們晉省心理協會的會長,博士生導師邊竹梅,邊教授。」
陳南看了眼女人,對方打扮很職業,穿着一身棕色的妮子外套,頭上帶着一定圓帽,鼻樑上一副無框眼鏡,身上還透露着淡淡的香味。
「你好,陳主任,邊竹梅。」
陳南連忙握手:「邊教授,您好,我是陳南。」
邊竹梅的身後,薑黃一手裏抱着材料,看着陳南,大眼睛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