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隱士,與我有些羈絆,我請它來池家山坐鎮,我不在的時候可以守護池家山。」
小姑父點點頭,又追問道:「不會是彭蠡四鬼裏面的……」
「怎麼可能,彭蠡四鬼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邪修,讓我收留我也不放心啊。」池橋松哭笑不得,連劉長遠都宰了,怎麼可能收留這些邪修。
他解釋道:「是山中鍊氣士,我救了它一命,它傳我氣功,並承諾庇護池家山三十年。」
相傳深山中很多鍊氣士,離群索居,體會自然。不與世俗打交道,專心修鍊氣功,動輒閉關辟穀百日。
無毛老狐塗山孑,已經不食穀物、服氣而生,稱一句鍊氣士不為過。
小姑父將信將疑:「可靠嗎?」
「可靠,可以性命相托的可靠。」
無毛老狐一縷生魂託庇於池橋松名下,等於生死拿捏在他手中,可靠度自然拉滿——除非哪天塗山孑活膩歪了。
「那就好,那就好。」
小姑父心滿意足,這個答案不管可信不可信,至少滿足了他的好奇心。而且也讓他心底多了一份安全感。
一道坎經歷的幾次邪祟、邪修事件,多多少少讓他有陰影。
一個人呆在池家山上時,總覺得會不會有什麼妖魔鬼怪衝出來,或者跑來一名通緝犯,拿刀就砍的那種。
現在池橋松明確說明,山上有高人隱士庇護。
他便踏實下來。
…
…
…
「有了土地公,安心嘍。」
池家村的村長,背着雙手,看一眼夕陽餘暉灑落在土地廟,表情十分滿足。
法面輪王劉長遠死在一道坎,自爆的穢氣污了整座山,當時他就在家中,忽然被穢氣吹臉上,就感覺到眼前出現不知道多少鬼魂。
嚇得他差點尿出來,晚節不保。
雖然星子觀的玄寒子住持,餵他一碗符水,將鬼魂幻想破除,可是睡在臨時旅館中,晚上還是會時不時噩夢。
苦等一個月,終於把土地廟建好,迎來了土地公。
村長覺得今晚終於可以睡個好覺,溜達着步子,回到馬路對面的新房裏——縣裏已經給蓋了新的平房。
夕陽西下。
最後一抹金色的餘輝,緩緩移出神龕。
隨着光線的消失,土地公微笑的臉,迅速陷入昏暗之中。星子觀的雕塑手藝不太行,土地公的臉有些歪,在昏暗中顯得有些陰森。
驀然。
土地公兩隻筆墨蘸出的眼珠子,似乎微微動了一下。
下一刻,神龕前桌子上擺放的香爐,還未燒完的半截香,升起裊裊煙霧,打着轉兒飄向土地公的鼻孔里。
鼻孔只是泥塑上點了兩個癟凹。
但此時這兩個癟凹仿佛無底洞,焚香的煙氣源源不斷飄進去,風吹過來都吹不散這煙氣,持續到一炷香全部燒完。
土地公的眼珠子,又晃了晃。
夕陽徹底被遠山遮擋,土地廟陷入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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