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頭髮花白,扎着一條長辮子,梳得麻溜錚亮,上身穿着一件花格子襯衫,外面套着一件專業的攝影背心,下身則是一條破洞牛仔褲外加一雙長筒皮靴,打扮新潮,不過卻給人一種似是而非,不倫不類的感覺。
「當然沒有騙你,走,我帶你去看看剛才拍的片子,包你滿意」田重男道。
「好呀好呀」
說着,那二人便是卿卿我我的直接走了出去。
田重男在圈子裏還是比較有權威的,只是名聲一直不太好,知道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一個好色的老頭兒。
「田老師,曼姐讓我來跟你!」蕭毅大聲道。
不遠處的煙鬼聽到蕭毅的聲音卻是頭也沒抬,似乎早就知道蕭毅的存在一般。
田重男的腳步微微一頓,詫異的看了蕭毅一眼,那臉色隨即一僵,乾咳了一聲,一本正經的對着那女模特說道:「你先下去!」
「不是要一起看照片嗎?」那女模特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先下去!沒聽見嗎?」田重男叱喝一聲,別看這年近花甲,這吼起來可是一點都不含糊,中氣十足。
那女模特嚇了一跳,跺了跺腳,又疑惑的看了蕭毅一眼,這才憤憤離去。
待到那女模特離去之後,田重男將相機往脖子上一掛,向前走了兩步,對着蕭毅尷尬的笑了笑,輕聲道:「那什麼,蕭兄弟,哥哥只是準備跟那個模特聊聊工作上的事情,你可不要告訴曼姐啊!」
從他嘴裏說出「曼姐」兩個字讓蕭毅感覺十分古怪,這一大把年紀的,都能當人家的爺爺了吧,現在卻反過來叫人家「姐」,也真是夠為難他的。
還有,這傢伙怎麼回事,按照邏輯,他一個老資格的攝影師跟我一個小小的攝影助理說話用不着這種語氣吧?
媽蛋,今天這些人都是怎麼了,一個個的怎麼都這麼古怪?
到了現在,蕭毅心裏的疑惑是越來越多,只是來不及多想,表面上溫潤一笑,道:「田老師,這些事情我是不會多嘴的,你放心吧!」
「蕭兄弟此言當真?」和蕭毅相差幾十歲,但是田重男稱兄道弟起來卻極為自然,沒有半點不妥。
倒是蕭毅有些不自在的說道:「田老師可別再這麼叫我了,叫我蕭毅就行了,至於你剛才說的事情,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剛才發生了什麼嗎,我只看到了田老師和模特在溝通拍攝的細節啊!」
田重男怔了怔,隨即朗聲一笑,拍了拍蕭毅的肩膀,大聲道:「好兄弟,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今晚我做東,去盛世喝酒怎麼樣?」
「這……我約了朋友,不太好吧」蕭毅遠遠的看了煙鬼一眼。
對於酒吧這種地方蕭毅並不排斥,只是一想到和一個快六十的老頭一起去,他就渾身瘮的慌,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你說這都該抱孫子了,還去酒吧,怎麼想怎麼古怪!
「阿鬼?」田重男呢喃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沒想到自己的徒弟居然是這個未來「老闆娘」的朋友,這麼看來得話,以後得和阿鬼搞好關係。
想到這裏,田重男轉過臉,衝着正在收拾燈具的煙鬼喊了一聲:「阿鬼,今晚一起去怎麼樣!」
煙鬼抬起頭,望了田重男一眼,又望了蕭毅一眼,沉默不語。
「哎呀,咱們師徒一場,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如今為父讓你一起去喝個酒,怎麼着,還不賞臉?」田重男眯着眼睛,笑得格外猥瑣。
煙鬼思索了片刻,良久,點了點頭:「那就一起去吧!」
不遠處的蕭毅瞪大了眼睛,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他以為煙鬼會拒絕,所以才把決定權給了他,誰特麼知道這小子居然演了這麼一出。
就這樣,三人去了停車場,準備開車離開。
當看到田重男走到一輛改裝得張揚無比的名爵車面前停下的時候,蕭毅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老頭兒的車不會就是這輛吧?
就在這個想法剛剛升起的時候,田重男掏出車鑰匙,解開車鎖,打開車門,鑽了上去:「快上車啊,還愣着幹嘛?」
蕭毅扭過頭看着煙鬼,那眼睛裏閃爍着憤怒。
煙鬼卻是無可奈何的聳了聳肩苦笑,然後彎腰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