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前幾日撥到金家姑娘身邊伺候的。」
「繼續盯着。」盛寶齡微微頷首,抬手示意她退下。
秋衣「是。」
盛寶齡面色平淡,心裏頭卻已明了,大概知道,小皇帝今日要做什麼了。
「你說官家,可是想好了?」
蒹葭笑笑,「那金姑娘也合適。」
金閣老早已淡出朝堂,待金姑娘出嫁,也要返鄉了。
於官家而言,這位金姑娘,做這靜王妃,最合適不過了。
只是此舉,怕是真真得罪了金家,雖金家敢怒不敢言,可這根刺,算是在那了。
其實,這樣,於娘娘而言,百利而無一弊。
盛寶齡神色淡淡,半晌才反問了一句,「是嗎?」
「可哀家怎麼覺得,這金家姑娘,倒是適合留在這宮中。」
蒹葭一怔,動作一頓。
盛寶齡笑笑,「靜王粗人一個,靜王府也簡陋了些,還是這宮中風水養人,最是適合這嬌養的美人。」
蒹葭心裏卻明白盛寶齡的想法和打算了,也不多言,只是從首飾盒中,挑了一對穩重卻不顯老氣的步搖,「娘娘,這對可好?」
看着鏡中的主子,蒹葭有時會在想,若是當年,姑娘不進宮,如今又在做什麼。
可無論是做什麼,總歸是不會像現在這般,在這後宮裏頭,一邊防着暗算,一邊同那些個看不見摸不着的手段過招。
盛寶齡垂眸看了一眼,微微頷首,「就這對罷。」
「再怎麼挑,也只是戴在耳朵上,又不是那些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也不招人瞧。」
便也就是自己,瞧着過眼,便是了。
蒹葭欲言又止。
想說,今日裴大人會在,可話到嘴邊時,又給咽下去了。
就算裴大人在,也與娘娘無關,不是嗎?
君,臣,身份已是分明。
想了想,她道,「娘娘也是如花似玉的姑娘,奴婢便愛瞧。」
說着,將那對耳墜給盛寶齡戴上了。
盛寶齡微微側頭,看着掛着耳垂處的墜子,笑笑,「也只有你愛瞧了。」
蒹葭臉上笑,心裏頭卻在想,她家娘娘生得美,總會有人愛瞧的。
…
宴席不算大,卻是處處周到。
中間隔着屏風,左邊男席,不過幾位,右邊女席,不同顏色的衣裳,花雖未開,卻已是百花艷。
席中的姑娘們悄悄的打量着,張望着,卻又不敢太過張揚,細微的小動作,生怕被人瞧了去,招了笑話。
盛寶齡被蒹葭扶着,坐上高座。
剛坐下時,她便瞥見幾道穿着公服的身影入席,紫色的那道行於中間位置,步履不快不慢,神色清淡,便是聽着旁側人耳語些什麼,身形也不曾傾斜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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