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似的了,要說經過今日所看到的,裴大人和娘娘沒些個什麼,是如何都不信的了。
馬車走後,裴辭緩步又回了盛府,隱隱聽見下人議論。
今日,書房傳來爭吵聲,盛大人父子爭吵了一番,盛鞏氣得離家。
這會兒又被叫了回來,已經去了書房,只怕又要爭吵一番,說是書房門關得嚴嚴實實的,誰也不讓靠近。
這還是這麼些年頭一回。
裴辭目光沉了沉,本是要同盛鞏說上一句再走,這會兒卻是心知,盛鞏必然沒有心思再同自己說話了。
他抬步離開。
就在裴辭走後不一會,兩道身影從後頭的假山處走了出來,盛寶琴手指抓着帕子轉了轉,旁邊跟着丫鬟。
丫鬟跟着盛寶琴看了好一會,忍不住問,「姑娘,咱在這裏瞧什麼?」
盛寶琴眼珠子轉了轉,平日裏慣是會裝的一雙眼睛,此刻滿是算計。
「你覺着,那裴大人如何?」
丫鬟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想到自家姑娘會這麼問,卻還是如實答,「奴婢覺得,這裴大人說好也不是好,說壞卻也不壞。」
盛寶琴紅唇勾了勾,揚起一抹笑,「哪裏好,哪裏不好?」
「當朝左相,自然是好,可這身子……姑娘,汴京城裏頭都傳遍了。」近來,府中姑娘們的婚事逐漸提上日程,丫鬟擔憂,盛寶琴這是瞧上這裴大人了,只得實話實說。
這裴大人就是個病秧子,聽說是活不過幾年了。
雖說是長得極好,品行又端正,可總不能就看着這一些,便眼巴巴的湊上去當個寡婦吧?
盛寶琴臉上掛着高深莫測的笑意,「是啊,當朝左相,若能嫁他,當個相爺夫人,多風光?」
聽了盛寶琴的話,丫鬟頓時語噎,心裏頭想到的,也不敢說出來,唯恐被遷怒。
那裴大人怎麼說也是當朝左相,裴家那可是汴京城裏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便是尋常一些的官家子弟,娶妻那也都是不娶庶的。
更別提這位了,雖說是身子骨差了些,卻也不是盛寶琴一個盛府三房的庶女能夠得着的。
可這些話,丫鬟是壓根一句也不敢說出來,唯恐被遷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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