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背對着屏風,不去窺探半分的裴辭,聽見了盛寶齡的喚聲,「娘娘有何吩咐?」
盛寶齡重重的的咬了咬唇瓣,心裏像是有頭小鹿在亂撞,「要不你還是進來?」
此話一出,她臉瞬間紅透,耳根子滾燙。
「你別誤會……我是擦不到藥,實在是疼的厲害……」
盛寶齡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麼窘迫過。
就在她說出那句「邀約」之言,外頭的裴辭身軀一震,腦袋「轟」的一聲,好似有什麼東西炸開了!
以至於後面,盛寶齡對方才的那句話作出的解釋,他一句也沒有聽進去。
「是。「
裴辭嗓音低低沉沉。
他垂下視線,步子緩慢,繞到屏風後,因為一直垂着視線,他只能看見外衫落在地面上,半邊衣衫褪下,隱隱可見半邊香肩。
可僅僅只是不經意的一眼,裴辭便慌亂的轉過視線,哪怕那一眼,只能看見一片雪白,再無其他細枝末節。
盛寶齡緊張的咬了咬唇瓣,縱使知道裴辭為人正直,定然不會看,縱使看了也不會有什麼其他想法雜念,可她就沒忍住的緊張心慌。
僅僅只是感受到身後之人跪坐了下來,她便臉熱得厲害。
裴辭冷白的指尖沾了少許藥,塗在盛寶齡腰際之時,盛寶齡下意識瑟縮了一下。
像是被膏體的冷意驚了一下,又像是被裴辭的指尖揉拭動作摁出了疼意。
裴辭的動作放得更輕更慢了。
本以為看不見,心便能靜下來,可鼻尖傳來的陣陣幽香,卻讓他心猿意馬,滿腦子不受控制的回想去方才所見的那一幕。
只要他抬眼,便能夠看得更清楚,眼前的人,她不會發現分毫。
並且,是她邀自己為她上藥……便是看上兩眼,也是為了上藥。
心裏頭這樣子的念頭無數次閃過大腦,可他生生的忍住了,不讓自己的視線亂瞟,克制且理智,更是加快了指尖塗抹藥膏的動作。
仿佛想要儘快擦好,好抽身而退。
動作一快,不免力道加重,盛寶齡疼得悶哼一聲,咬住了早已被咬得紅透了的下嘴唇。
聽見這一聲悶哼,裴辭動作一頓,停了下來……他耳朵紅得好似能滴血一般,視線滾燙,卻只落於地面上。
那地面上放着的,是盛寶齡散落的外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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