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外人何來姓名與家鄉?不過小僧即不能回答胡施主的問題,就按規矩選大冒險好了。」
為什麼?為什麼他寧願選大冒險也對自己地身世隻字不提?他的話雖然說着好聽,看似有理,實際上卻是一種逃避和隱瞞,這是因為什麼呢?難道他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如初疑惑地望着虛海,就見他神色嫻淡,自有一種優雅與高貴,那是從骨子裏而生的優越,不是普通人能有的。氣質
西太能表現出出身和教育,就像戚繼光,陽光燦爛、表象之下,總透着些為將者的沉着冷靜、氣度上彪悍堅定,一看就是行武而且是教育良好的世家子弟,扔在人堆里也能讓人一眼就認出來。
「虛大師選大冒險誒!」李成粱很興奮,就算後來在如初的教育下開始往正途上走,但對於整老師這回事仍然是感到非常歡樂。
「難道真要脫光衣服跳海?」就連一向厚道的趙三紅也壞笑起來。
「皮囊色相,本不為佛門弟子所介意,那麼這樣做也沒什麼不妥和不敬。」張居正搬出理論基礎來。
虛海不為外界的議論所動,單掌揖首,不反抗也不辯論,就好像要為渡化世人而捨身似的,一臉要受難的神色,看得旁邊的八重極為不忍,大眼睛裏連水霧也升起了,巴巴地望着如初,可憐見兒的。
唉,這妖孽和尚是會哄騙世人,偏偏總有人會上。就連她,此刻都好像有點心疼似的,感覺他可能身世離奇可憐,所以不忍再整他,反而想要好好保護他,不讓他再受傷害。
「我罰虛大師喝酒吃肉,今破了大戒吧!」她靈一動,提出這個要求。
「你好毒啊,雛子!」李成粱讚嘆道,但卻沒有譴責的神色,而是一臉要看好戲地模樣。
「這個這個……實在有點……換一個大冒好不好?」好心的趙三紅感覺這樣有些過分。
正似乎很讚賞如初能想出這種高招來,於是連忙攔着趙三紅道,「此乃事之極致,也只有這樣才能逼出真心話,或者是大冒險的決心呀。小雛子聰明,此計大妙。」
戚繼光則一直:說話,若有所思地坐在一旁。唯有八重心下一松,知道小姐不是罰虛海哥哥,而是在給他好處。因為虛海哥哥不忌酒肉一事她和小姐是知道的,小姐肯定是心疼他一直在喝清水啃冷饅頭,這才找機會讓他享受一番。唉,小姐真不愧是胡大善人的女兒,有一顆大大地善心呢。
而虛海到如初的要求,感覺到如初的心意,不心頭一暖。於是,移腳步,四方端正地走到擺放食物的地方,開始動手取食。
表面上,他似乎是守着純潔的佛心去受苦受難,以一己的破戒換來世人地警醒,如果周圍有很多女施主的話,此情此景絕對能令觀者傷心,聞者落淚。可實際上,他吃得非常之哈皮。這些東西都是師妹新手煮食的,味道好極了。
他依然是手法文雅、吃相極佳、甚至看得人賞心悅目,但結果也依然是風捲殘雲式的,以至到後來李成粱都流汗了,大叫道,「小雛子快饒了虛大師吧,哎呀我的羊肉餡餅、我地醬牛肉條、我的熏雞呀……」
是讓虛海饒了美食吧!如初暗笑,趕緊把虛海叫回來,免得那四隻嗜肉如命的小熊瞎子心疼死。
接下來,就只剩下如初沒有經歷過真心話或者大冒險了。倒霉的是,這回的俄羅斯輪盤賭的空酒罈壇口正好停在了戚繼光和虛海中間。
「這要怎麼辦?重來?」趙三紅使了個眼色給張居正。
後者一本正經、貌似公正地道,「沒這規矩。既然是上天選擇,自然是小光和虛大師兩人都可以要小雛子做一件事或者說次真心話。」
好,很好!藉機整我是吧?你們給我記住!
如初的白眼飛刀飛來飛去,但威脅效果並不太好,張居正等人鬨笑着要如初快點接受考驗,「小光你先來!」李成粱叫着,因為想讓戚繼光出個絕招整人,使眼色太用力了,以致滿臉淚水。
戚繼光笑眯眯地望着如初,害得心裏嘭嘭亂跳,生怕他想出什麼淘氣手段。在現代玩這個遊戲時她沒怕過,但在大明不一樣呀,她有太多秘密是不能被戳破地。
好半天,在如初感覺像受刑一樣漫長的時間後,戚繼光終於開口,「我不要如初說真心話,我想讓她大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