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哥哥!」公主責怪中帶三分幽怨地打斷他。
於是他改口道,「小瑛,不是東樓哥哥說你。雖然你是天子之女,貴不可言,但做事也要懂得給人留餘地,不能仗勢欺人,不然誰會真心喜歡你呢?我是為了你好。假如你只是要別人順從你,就待在皇宮裏就好,何必嚮往外面的生活?今天的事就算了,你年紀還小,有很多事不明白,我也不該生你的氣。可是小>,她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人……」他一指如初,「倘若有人傷了她,我就算追到十八層地獄裏
絕不寬恕!」
他說得那麼堅決,公主不禁妒火中燒,怨恨地瞪了如初一眼,又立即垂下眼帘,掩飾情緒。而如初卻知道嚴世番說得那麼誇張和真情,大概只是威脅公主,免得她總來找麻煩。
只可惜這就像飲鴆止渴一樣,表面上解決了問題,實際上矛盾卻更激化了。難道嚴世番是想以這種方法讓她明白,只有他才能保護她,只能他的懷抱才是安全地?
好不容易把公主哄走了,如初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抬腳就走。
嚴世番攔住她,「這是上哪兒?」
「逃跑呀。」如初兩手一攤,「你這樣深情款款,我再不跑,就會被公主大卸八塊的。」
「有我在,她不敢動你一根寒毛。」嚴世番很篤定,「就算你們將來身處同一屋檐下,她也壓不過你去。」
如初一驚,難道嚴世番是想娶常安公主地嗎?他是真有些喜歡這小姑娘,還是為了權勢?聽說他那一妻二十七妾中就有很多是政治聯姻。
「她別背着你偷偷對我下手就好。」如初想起今天要辦的正事,假裝無意地說了一句。
嚴世番唇角扯出一個笑容,好像看破了如初地小心機,覺得她很好玩似的,「你真以為刺殺事件是公主做地嗎?」
「不然哩?」如初揣着明白裝糊塗。
「回去用你的小腦袋瓜子再想想。」嚴世番沒繞彎子,直截了當地說,「不過我會提醒誰誰誰,我嚴世番的人是不容許別人動的。因為那後果,他承擔不起。」
賓果!目的達到!
不過這安全也只是一時的,假如她遲遲不對嚴世番的追求做出回應,假如最後她嫁給了別人,這個霸道狂妾的男人是不會放過她的吧?就算他有之美地風度,那些之前看在他面子上不敢傷害她的人也會報復。
所以,她還是處於危險之中,只是暫時會平靜一陣子罷了。
唉,暗潮洶湧呀,總有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覺真不是滋味!
「我這算是幫你吧?」嚴世番突然問,笑得有點高深莫測。
如初下意識地抓緊領口,心想他不會這么小人吧?只幫了一點「小」忙,馬上就先要利息?那他是要親親,還是要抱抱?只是想摸摸,還是來真格的,直接卸了妝幹大事業?她只能接受第三項,而且對部位有嚴格界定,只能摸摸小爪。
「你要幹嗎?」她問,嗓子眼兒有點發乾。
嚴世番笑,覺得的小舉止和小心思都可愛得不行,真恨不得立即就把她抱上床。不過,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要想得到她的心,現在就只能忍。
於是他一本正經地伸手點了點如初地眉毛,「就算報答我吧,回去把那眉毛修修,不要故意留着裝威武了,反正別人都只當你是太監。還有,娘娘會最後一天,宮南大街和宮北大街有民間法會的巡遊,我想讓你陪我一起去,穿女裝。」
啊?這這這……
「不同意嗎?」嚴世番一挑眉,眼神露出邪惡的光彩,「還是你想要以身相許?」
不不不不不!
如初連忙搖頭,連忙答應了嚴世番地要求。只是露個小臉,賣一下真容嘛,也不損失什麼,總比直接被人咔嚓了強。
而嚴世番達到目的,志得意滿。
他早就知道雅意安不會放過捉弄他的人,就算沒抓到如初的把柄,也不耽誤拿如初出氣。只是他沒想到那閹賊怨氣這麼大,明里不好動他感興趣地女人,卻玩暗殺這一套。還好如初命大,不然他生命中會出現巨大的遺憾。
其實早在如初來找他之前,他已經對那閹賊表示過對如初安全的擔憂了,不過他很喜歡如初在他面前耍小聰明的可愛樣子,所以才什麼也不提,等着她繞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