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岳、師不易等人只覺毛骨悚然,他們的確不是獄界的生靈,甚至也不是這個六道界的生靈,其他神魔都以為他們是出身在此,所以讓他們參與此次盛會,沒想到神魔也看不穿他們的來歷,卻被狴和犴看穿!
如果被他們知道鍾岳等人出身自第一六道界的祖星,那就危險了!
祖星所在的太陽星系被莫大的力量封鎖了天地時空,封鎖了道法神通,那位存在必然是至高的存在,手段通天,實力和勢力必定大得可怕。
若是鍾岳等人來自祖星的消息傳出去,後果也是極為可怕!
「兩兄弟還不是神魔,不可能如此神通廣大,一定是試探。」
鍾岳心思剔透,詫異道:「賢昆仲說笑了,我們不是出身獄界又能出身自哪裏?我們只是來自一個偏遠的小地方,我們這些土著叫那裏為寒靈星,也不知外界叫這顆星球什麼名字。想來,賢昆仲不曾聽說過寒靈星而已。」
狴和犴祭起一艘金色樓船,燈壁輝煌,請眾人登船,樓船向星空中駛去。星空昏暗,不知要駛往何處。
兄弟二人對視一眼,突然齊聲大笑,拍手道:「鍾師弟老奸巨猾,大獅子、老樹和這位師妹也是城府深沉,不動聲色,這位小師妹則是沒有多少城府,天真爛漫,都沒有露出任何馬腳。唯獨這位白澤師弟城府沒有你們深,也不夠單純,所以聽到我們的話,對我們動了殺心,將你們出賣了!」
鍾岳、師不易等人的目光落在白滄海身上,白滄海一臉慚愧。他剛才被狴和犴的話嚇出了一身冷汗,的確動了殺心,但是並不強烈。不過哪怕是一絲的殺心也休想瞞過狴和犴兄弟二人。
丘妗兒則心地單純,沒有想過這裏面的條條道道。
而師不易、六道老人和君思邪都是城府深沉。不動聲色,即便是對狴、犴生出殺心也不會有半點的氣機外泄。
至於鍾岳,正如兄弟二人所說,稱得上老奸巨猾,嘴裏謊話連篇,瞞天過海,甚至連所在的星球也信口編出一個,如果不是白滄海沉不住氣。反倒被他糊弄過去。
「你們有兩點破綻!」
犴繼續道:「你們的來歷可疑,我獄界乃是監獄,囚籠,關押重犯之地,你們四位居然都是天生靈體,其中甚至還有雙靈體,還有咒靈體這等稀罕的靈體,這根本不可能在獄界出現。六道輪迴把持整個六道界的血統,任何生靈的出身、出生地、血脈、種族、地位,都被規定得死死的。獄界中不可能一下子出現四位靈體。而且都是師出一門。」
狴接口道:「想要孕生出日靈、月靈、木靈、水靈和咒靈,沒有百萬年綿綿不絕的祭祀無法辦到。也就是說,需要百萬年不間斷的歷史才有可能讓祭拜的星球出現靈。曜爆發,才有可能誕生出靈體,所以靈體根本不是窮鄉僻壤之地所能誕生的。」
「另外一個破綻,就是大獅子和道流神樹不像是你們的師尊,大獅子對鍾師弟有畏懼之心,應該是鍾師弟的僕從或者坐騎,道流神樹與你們的關係不遠不近,應該是朋友,但是沒有深厚感情。」
師不易和六道老人依舊不動聲色。君思邪卻有些沉不住氣,連連向鍾岳看去。等待他做出決斷到底是幹掉這兩兄弟,還是乾脆承認他們的來歷。
狴和犴洞察力驚人無比。短暫的接觸便讓他們看出這麼多,這兄弟二人實在是危險!
她雖是劍門門主,但是城府卻還是不如師不易和六道老人深沉。這兩個老妖怪精似鬼,就算狴和犴猜得再准,也很難讓他們大驚失色。
鍾岳被這兄弟二人當場拆穿,也渾然沒有露出驚慌失色或者惱羞成怒的神色,赧然道:「讓兩位師兄見笑了。我們的確不是出身自獄界,而是來自萬象界。」
他嘆息道:「你們猜得沒錯,實不相瞞,師不易的確是我的坐騎,叫做師子座,道流是我請來助陣的前輩。我們師兄弟四人之所以沒有在萬象界參與選拔,是因為萬象界強者太多,我們四人中有三位是出身自人族,地位低下。」
他看了白滄海一眼,道:「而白兄雖是神族,但是沒有激發咒靈體的妙用,與萬象界的強者相爭,恐怕會身死道消。我們知道獄界相比其他五界較弱,所以打算來碰碰運氣,沒想到遇到賢昆仲法眼無雙,竟被識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