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溫和:「你醒了。我是萍娘,不是五娘。」
獨孤不求努力睜大眼睛,確認果然是自己眼花,便苦笑着閉上眼,低聲道:「對不住。」
孟萍萍垂首而立,尷尬地扯着衣角小聲解釋。
「是太子殿下讓我過來給你包紮的,說是不好讓太多人知曉……你,這是怎麼了?」
獨孤不求不是很想說話,好半天才道:「別問。」
「是。我去告訴殿下你醒了,他就在隔壁守着。」
孟萍萍垂下睫毛,掩去眼中情緒,快步退了出去。
太子很快進來,親自探手去摸獨孤不求的額頭,滿意地道:「挺好的,沒發熱。」
獨孤不求很有經驗:「那是還沒到時候,估摸很快就會來了。」
不過無意間的一句話,卻讓太子有些愣住。
他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道:「當初你為了救孤,也是受了很重的傷,在床上整整躺了十多天才能起身。
孤一直記着這件事,從不敢相忘。如今,你又為了孤,以命相搏……
你想要什麼,只要你開口,孤能做到,就都許了你!」
獨孤不求掙扎着要起身行禮,卻被太子摁住了。
太子的目光溫和而真切:「你我之間乃是過命的交情,不必如此生分,何況你身負重傷,命懸一線。」
獨孤不求也沒矯情,看着太子緩聲說道:「下官一直想着,如果能有機會,一定要找到先父的屍骨,查明當年的真相,還他以清白。」
太子輕輕抬手,莊嚴地道:「孤許了。你還可以再提一個要求。」
獨孤不求微微一笑:「多謝殿下。下官是個沒什麼雄心壯志的人,我捨不得一個人。」
「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太子妃卷着一股冷風大步走入,看向獨孤不求的眼神充滿了不悅。
「你是沒人要麼?那麼多溫柔賢淑的貴女不好娶,非得要那杜清檀?」
獨孤不求並不與她硬碰硬,只求助地看向太子。
太子嘆氣,輕撫太子妃的肩頭。
「獨孤與我一樣,都是念舊情的人。他與杜氏相識於微時,一起患過難,豈能輕易割捨得下。」
太子妃陪着太子一起被流放,一起顛沛流離,受盡苦楚,因為太子念舊情,她才能夠如此飛揚跋扈。
她嘆口氣,避開這個話題:「才剛傳回來的秘信,聖人病重。」
獨孤不求的心猛然揪緊,杜清檀一定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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