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件事,是元老太公身體每況愈下,很不好,他偷聽大夫和大人說話,似乎是說撐不過這個春天。
「老太公很想念你,如果姐姐有空,不妨多給老太公寫兩封信,讓他高興高興。」
杜清檀收起信件,忍不住地傷懷。
近來發生的事太多,饒是她再怎麼剛強,始終難以釋然。
李岱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說道:「獨孤不求遇刺了。」
武鵬舉「刷」地一下站起來,緊張地瞪着李岱:「你說啥?」
李岱穩重地道:「沒死,還活着,孟萍萍受東宮宣召,日夜照看守護他。此外,太子妃有意給他另配一門好婚事。」
杜清檀撩起眼皮子,淡淡地瞅了他一眼,沒吱聲。
這個人,果然與她八字不合。
每每總是能在她剛對他生出幾分謝意的時候,又讓她對他多出幾分厭惡之意。
李岱感受到了她的厭惡,卻不那麼在意,站起身來。
「我會在聖人面前替你解圍,相信很快你就能恢復自由。告辭!」
他說走就走,毫不拖泥帶水。
武鵬舉氣呼呼地道:「狼子野心!獨孤不會變心的。」
杜清檀沒吱聲,只將李鶯兒和團團的書信收了起來。
這個時候,麵湯已經涼了。
武鵬舉見她實在不想吃,嘆口氣,命人收走:「你什麼時候餓了,就讓人來告訴我,我稍後會出去辦點事,很快就回來。」
杜清檀點點頭,繼續坐在窗前發呆。
坐了沒多會兒,又有人敲響了門。
一個宮女捧着厚厚的茵席走進來,給她替換了地上的坐席。
接着又抱進來厚厚的被褥,換走了她臥榻上的薄被子。
然後是一個古樸的陶製花瓶,裏頭插了一枝盛開的桃花。
再接着,有人爬到房檐下,掛上一串銅製的風鈴,鈴鐺是一隻蹁躚的燕子,下頭垂掛着鮮艷的七彩瓔珞,很美。
被褥和茵席上都熏過了香,風一吹,風鈴叮叮噹噹地響,捲入房中,拂動桃花的蕊,盪起被褥和茵席上的香,竟然也有了幾分旖旎的味道。
再接着,一桶沐浴用的熱香湯被人抬進屋內。
宮女呈上一套潔淨的女官袍服,笑道:「杜典藥,我家郡王說了,好人不該受此委屈,請收下他的一片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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