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正是這個道理。」
楊氏原來雖然沒說,私下卻是對獨孤家兄弟不合這事兒多有遺憾,現下見他家長兄長嫂都在幫着忙碌,那一點點遺憾也就沒了。
她心裏高興,看梅梅尤為喜愛,又是給見面禮,又是帶着一起逛街的,恨不得隨時帶在身邊,夜裏摟着一起睡。
洪氏有意與妯娌搞好關係,便也投桃報李,叫了娘家小兄弟來,把團團當作貴客接待,成日領着往洛陽城裏各處好吃好玩的地方去,並不惜錢。
楊氏和杜清檀卻是大度之人,把錢給了平安,不叫團團身上缺錢,又暗裏吩咐:「不能白吃人家的,吃一頓還一席,有來有往,方能長久。」
團團長大了許多,已然像個小大人了,拍着胸脯道:「阿娘和姐姐放心吧,我懂得怎麼理事。」
杜清檀暗裏觀察了幾天,見他行事果然頗有章法且大氣,和洪家兄弟也相處得像模像樣,便放下心來,專心備嫁。
可惜的是,元老太公病得很重,也就只有采藍照着食方做出來的餐食才能勉強咽幾口。
采藍為着要照顧他,不能跟隨楊氏同來洛陽,於是用她那歪歪扭扭的字,給杜清檀寫了很長一封信。
隨着信來的,還有兩雙鞋,一雙是給杜清檀的,一雙是給獨孤不求的,算是新婚賀禮。
獨孤不求穿着新鞋,忍不住叨叨:「采藍這針線活兒真不錯,難怪阿史那宏一直給我炫耀。你不知道,他炫耀的時候,我只能忍氣吞聲。」
杜清檀裝死:「唉,老太公這病真讓人操心,元二哥其實可以向聖人懇請,派個御醫過去看一看的。」
說起這事兒,獨孤不求也上了心:「他有他的難處,張御醫快要致仕了,不如你去求他往長安走一趟。」
杜清檀故意道:「你不發酸?」
「把我當什麼人了!我是那種小氣的人嗎?大是大非我能分不清?」
獨孤不求一邊鄙視她,一邊又忍不住笑了起來:「有個好事兒,你想不想知道?」
「當然是想的,不過你若是不想說,我也不勉強。」杜清檀表現得很高冷。
獨孤不求湊到她耳邊輕聲道:「升任大理寺丞的文書下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