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了!」
「雲若姑娘只要能看我一眼,這一趟就沒白來!」
清清淡淡,娉娉婷婷。
雲若穿着一件月白色印花拖地長裙,臉頰略施粉黛,眉目間顧盼生輝,整個人的氣質與先前兩位姑娘都不相同。
如果說雨眠就是典型的青樓歌女,桃夭是熱情奔放的磨人小妖精。
那麼雲若這一出場,渾身上下所散發出的氣質根本不似青樓女子,倒更像是飽讀詩書的女才子。
她沒有過多的打扮,也沒有多餘的動作,就那麼像平時走路一樣踱步下台階。
丫鬟小遙抱着張古琴事先放在舞台中央,看來雲若今日要撫琴一曲了。
雲若走到舞台上一句話也沒有說,而是對着台下眾人微微屈膝作揖。
台下,一眾被桃夭擾的五迷三道的青年才子們,這時倒像點讀書人的樣子,紛紛拱手朝着雲若還禮。
這一來一去的,瞬間把桃夭剛剛烘托起的荼蘼氣息驅趕的一絲不剩。
二樓雅間,寇南霜微微有些驚訝道:「這個女子有些意思....她就是蕭雲若?十五年前差點被誅三族的蕭子朗獨生女?」
張延年點頭道:「陛下倒是好記性~沒錯,就是她!哎~~說來也是可憐,當年紅極一時的蕭家,現如今也只能苟延殘喘,靠着這姑娘一人救濟度日。」
「哼~蕭子朗恃才傲物,仗着有些才情便目中無人,甚至在詩詞中諷刺當時的越國君主,活該有此下場。」
「陛下說得對,不過這蕭雲若卻不似她那死鬼老爹,這姑娘心思細膩識大體,就是性子有些陰鬱。」
「哦?心思細膩識大體?莫不是舅舅又準備納妾了?」
寇南霜斜着眼看向張延年,看的後者冷汗直流。
「陛下明鑑!我....我真沒有那個想法!畢竟已經九房妾室....現在年紀越來越大,如果還想多活幾年就不敢再娶了!」
「嗯,你倒是有些自知之明。」
寇南霜心中有些好奇便多看了樓下幾眼。
舞台上,蕭雲若雙手輕輕按在琴面上,在現場完全安靜下來之後,這才按動琴弦,開始彈奏。
而這琴音一出,立刻便引得全場倒吸涼氣!
是的,此刻蕭雲若所演奏琴曲,正是那日宋陽彈奏過的《高山流水》。
....
「哈哈哈~~老道士你怎麼不說話了?傻了吧?是誰剛剛那般聒噪,現在卻安靜的像個啞巴!」
「你給我閉嘴!別打亂我的思路!」
「思路?你還有個屁的思路~!還是快快投子認輸吧~!哈哈哈哈~~~」
懸壺堂後院,棋局進入尾聲,而杜陵落子的頻率也越來越慢。
老神醫此刻愁眉苦臉盯着棋盤,手中捻着一子卻遲遲無法落下。
姜上酒那邊卻眉飛色舞,盡情嘲笑老友。
宋陽緩緩搖頭輕笑,並給自己和撫完琴的段如錦倒上一杯茶。
「如錦姑娘,請。」
「多謝公子。」
兩人對坐飲茶,看着旁邊兩個年紀加起來都快二百歲的老人鬥嘴,也算別有一番情趣。
「哦,對了。」
段如錦放下茶杯,像是忽然想起什麼。
「有一件事忘了告訴公子,我....我在沒有經過你同意的前提下,將那首『高山流水』教給了雲若姑娘....宋公子....你不會生氣吧?」
「哦?一首琴曲罷了,這有什麼好生氣?呵呵呵~在下可是連獨門針法都傳授給了杜大哥呢。」
宋陽根本不覺得這是個事兒,當下還將上次給葉誠施針的事情給段如錦大致講了一遍。
宋陽在和段如錦聊天的過程中,看到杜陵手裏那顆棋子要落,忙咳嗽了一聲。
「咳~」
杜老道懸在空中的手僵了一下,隨即又收了回去。
而當他再次準備落子時,宋陽那邊又咳嗽一聲。
如此反覆三四次,宋陽終於止住了咳嗽,還似模似樣的喝口茶潤了潤嗓子。
忽
第二十六章、醉仙花魁樓外樓(三)